能被冠以“怪”字,自然行径有异于常人。祁门三怪的“三怪”不只是指他们三个人,还指江湖传闻中他们三人共有的三样怪癖。
其一,与乞丐赌钱。每当三人赌性大发之时就下山进城找个乞丐,逼其赌钱,就赌乞丐身上所有财物,没钱就赌吃食,半个馒头、半碗剩饭都赌。赢了就兴高采烈,称又赢了一家家产。输了也心满意足,当作行善。
其二,踹寡妇门。打听到哪里有个寡妇人家,半夜三人就去踹门,一脚踹开后蹲墙边偷听。寡妇是啼哭也好是叫骂也好,都觉得过瘾。如果寡妇没反应,就拍窗户,拍到有反应为止。
其三,偷富户屋顶瓦片。选个有钱人家,夜里去偷瓦片,在屋顶开个两尺见方的窗户。第二天人家补上了,夜里再去偷,如此循环往复,直至主人家不再添瓦。如主人派人看守,无妨,变偷为抢罢了。
这三个怪癖,没有来由,毫无关联,知情者苦思其中道理,结论是没有任何道理。对“祁门三怪”这个名头他们很满意,常常以此自居,但若有人当他们面提及他们这三个怪癖,那下场可能有些凄惨。
孙广义突然心念一动,道:“前辈此次出山是为梁氏兄弟,他们在广德被捕,现在大约已在押解赴南京的路上,前辈为何来到宣城?”
梁子清道:“你们两个带头的都在宣城,难道这等功劳还会让与他人?”
孙广义心中一喜:果然!这三个老头并没完全弄清楚。如果他们是马义长找来的,从祁门到宣城的路程不近,马义长未必能交待那么完全。况且他们言语中只提到梁氏兄弟,并未提及天门帮。
孙广义故作无奈苦笑道:“几位前辈也知道督捕司在朝中是什么地位。此次来,我们只负责抓捕梁氏兄弟在天门帮的党羽。你们也看到了,那边的锦衣卫是与我们同来的。但凡锦衣卫参与,我们督捕司哪次不是出苦力的?梁氏兄弟被困在石龙山,本就山穷水尽,这个便宜怎会让给我们督捕司?”
江自清狐疑地看着孙广义:“大哥、三弟,俺们商量一下?”
三人原来是互隔二十步呈“品”字型站立,当下便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