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形换影”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完全没有用……起手就能使出这步法的人，起码也得一甲子朝上的功力，而且这功夫练到极致，也并不是有多快，在实战中，对上实力相当的对手，用这招就是找死——直挺挺送到人面前被人打？

但事实是，云离子就是在吓唬马天复，而马天复毫无办法。

“说出你的师门，如果你所言不实，那我就代你师傅管教管教你。”云离子道。

小四替马天复捏了把汗。云离子看小四那一眼的时候，小四就觉得这老者不同寻常，只是没想到来头恁大！小四想起马天复说过他师傅与张三丰平辈，当时没太在意，如果是真的……可嵩山派掌门空桑道人如今也一百多岁了，他们这些人之间的辈分小四是真搞不清楚。万一云离子真要对马天复怎么样，那自己这个督捕司的腰牌还有没有用？

马天复心里也直打鼓，硬着头皮道：“家师‘青田怪医’，姓牛讳犇。”

“牛……牛老前辈？”云离子脸色一变，“你从哪儿听来的？”

马天复看云离子这个反应，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从容道：“千真万确便是家师。”

云离子上下打量了马天复半天：“可有凭据？”

如果马天复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信口开河的小子，云离子是决计要狠狠教训他一番的。这世上，能让他称一声“师叔”的本就没几人，这些人总不能再玩什么“代师收徒”的把戏吧？张三丰已经亲口说过不再收徒，那么还有谁呢？云离子从来不把话说得太满，所以刚才也没说“如果真是师叔便如何如何”，可除了张三丰之外，还有谁？彭玉珍、方国珍这些都死了好久了。

如果不是马天复提到“青田怪医”，云离子还真没想起这个人来。此人好像一直以行医为主，虽也算江湖中人但名号一直不响。就好比武当七侠中的清静散人孙不二，不细数武当七侠是哪几个，几乎没人会提到她，然而她的确是武当七侠之一，与宋远桥、殷利亨、俞莲舟等是同辈，不过，马天复这小小年纪知道“青田怪医”固属难能，但也不能说明他就是牛犇的徒弟吧？

马天复一呆：“什么凭据？”

云离子也是一愣：对啊，什么凭据？印象中不记得青田怪医有什么独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