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王方翼啊,那可是下马能安民,上马能驰骋的文武全才,不同于裴行俭给人印象中的儒将风范,同样是文武全才人家可是个猛将,重伤都能砍杀百十人的货,尤其是拜了秦浩为大哥之后,秦浩也是把他往文武全才上培养的,平日跟裴行俭一块没少跟苏定方学习武艺,区区一个普通文官,也想跟他动手?
王方翼半点也不怕这货,得理不饶人,小拳头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打,将萧德言打的跟猪头一样,这才下来道:“萧郎中,承让了,您看咱还比点什么?”
那萧德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揍的,怒视着王方翼半响,居然一口老血真的就喷了出来,随即两眼一闭,就晕了,也不知是真晕了还是觉得没脸装的。
今天这一幕,让李泰对他的好感度瞬间就清零了,见他吐血晕倒之后竟没半点怜悯,反而冲着窗外怒吼道:“萧郎中晕船了,进来两个人抬他回房间休息!”
反倒是门外的护卫一脸懵逼,晕船?这特么杨广楼船稳得跟陆地没什么区别,这也能晕船?结果进来一看躺在地上的猪头,众人彻底无语了,你们家晕船能把脸都给晕肿了?
不过既然人家越王都说是晕船了,那就是晕船了呗,得,两个护卫一个拽着胳膊一个拽着腿,也没用个担架啥的,就这么给拎出去了。
直到众人出了门,李泰才道:“不好意思,见笑了。”
秦浩也笑了笑道:“没事。”
其实今天这萧德言不来找他他也得主动找人家的麻烦,往常的秦浩自然是和气生财能不红脸就尽量不红脸的,可是这几位不同,这是李泰的心腹之人,有这些货撺掇着很难说什么时候李泰那熊熊的夺嫡之火就又烧起来了,还是像现在这样打一顿的好,有了今天这事的印象,以后这萧德言说的话在李泰这可就不值钱了。
人之常情,到时候李泰就会想,我擦这二货都劝我夺嫡,我特么听了他的岂不是我也成二货了?
萧德言听了王方翼的话,冷笑一声都不屑搭理,贴金也不是这么个贴法啊,还百之一二,百之一二就敢跟我斗法?
“哼,你既然如此自信,我就出题了,听好了,问: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王方翼噗呲一声就笑了,道:“我还以为你煞有介事的会问什么问题呢,原来不过是最基本的鸡兔同笼而已,这题目便是问大哥府上的丫鬟怕是都难不住吧,兔十二只鸡二十三只,萧郎中,我数学上真的已得大哥百之一二的本事了,你不用让着我,还是拿出您的正常水平吧。”
萧德言冷汗都下来了,心里咆哮道:“这特么是丫鬟做的题?你们家丫鬟做这么难的题?这特么是李淳风正在著的《孙子算经》中的题啊!老子也是借了秘书郎的身份偶尔看过而已,拿去做明算科的考题都够了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一定不是他解出来的,听说李淳风和秦浩他们家交情匪浅,还是他那妹妹的师傅,一定是跟他们说过这个题,所以他才会的。
便见王方翼笑道:“既然萧郎中给我出了个鸡兔同笼题,那我也给萧郎中出一个相似的吧。”
萧德言明显已经有些慌了,事实上这种鸡兔同笼题在唐朝数学里绝对算是难题了,他又不是专攻明算的民部官员,十道里能答出两道都算是超水平发挥了,见王方翼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不由得阵阵发虚,不过在李泰面前却强撑着不想露怯。
“哼!放马过来吧。”
王方翼坏笑了一下,道:“好,那我可就出题了,假设,现在朝廷有蜀锦三十二石,其中益州有十七石,扬州有十五石,现在需要分别往长安运送十八石,洛阳十四匹,若从益州运送,往长安运送一石需要运费六百贯,往洛阳一石需要五百贯;若从扬州运,往长安每石要四百贯,往洛阳每石要八百石,问,朝廷应该怎么运,最省钱?”
萧德言整个人完全都懵了,这特么也叫相似的问题?你特么告诉我,哪特娘的相似了!
“不对!你这题有问题,从扬州运绢布去洛阳怎么可能比长安还贵。”
“额。。。。你就当是假设么,总比鸡啊兔子啊什么的有意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