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秦浩一拍桌子狰狞道:“婚礼可以简陋,婚房可不能让你们给马虎了,裴家中眷在京城只有南城有一栋小四合院,这能配得上我如花似玉的妹妹?”
裴寂一愣,实在没想到混到秦浩这个层次了居然还会在乎房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那你的意思是。。。。”
“买房,必须买房,要北城的,还得临着朱雀大街,要皇城根底下的位置,不能低于两进的院子,要有暖泉还要有冰窖才行,房子装修好了我们才出嫁,否则你让我妹妹以后住哪?”
裴寂懵逼道:“额。。。。这两年长安城北的房子多紧俏你又不是不知道,合适的实在是不好找,也没人会出手,要不委屈委屈,先住我那?我府上你是熟悉的,院子是五进的,大半都是空着的,我可以留出一个院来单独给他们住。”
秦浩一口否决道:“不行!你的是你的,你连他伯父都不算,都快出五服了,住你那算是怎么回事?五进的院子了不起啊,嗯。。。。好像是挺了不起,但是我不管,好不容易找着个没爹没娘不用伺候公婆的,合着以后还得给你请安不成,再说那宅子以后你肯定得留给你儿子,到时候把他们俩赶出来咋办,说啥都没用,必须得有他自己的宅子。”
裴寂知道秦浩这是在故意出难题,以发泄心中郁结的闷气,道也不跟他一般见识,想了想道:“杨恭仁最近惦记着告老还乡,落叶归根呢,他在长安的那套宅子还是前隋的时候住着的,也不舍得卖给别人,我去舍了这么一张老脸不要,求他将宅子卖给我裴家,如何?”
我擦,秦浩惊了一下,他本来就是难为难为裴家,没想到这裴寂是真给办啊!前任中书令的宅子,位置和大小远比自家还要强,再怎么友情价每个十几二十万贯怕是也休想拿下,这裴家为了裴行俭要下血本啊!
娘的,比我住的都好,莫名的秦浩居然还觉得有点酸了。
等到裴寂喝饱了茶水走了,一直在屏风后面偷听的小芸噘着嘴出来了,不爽地道:“哥,我不要大房子,南城那个小院就挺好,你这么张嘴,让人家怎么想咱家,怎么想我啊。”
秦浩愤怒地瞪了小芸一眼,“呸!没良心的东西,这还没嫁呢,就向着夫家说话了?我这都是为你好你知道不?我连丈母娘的活都干了,你居然还敢嫌弃我?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
后来秦浩才知道,民部虽然被裁撤掉了整整一个司,但产生的动荡却不大,那些真正做事的低级官吏全都调入了唐联储,不管是工资还是福利全都上涨了一大截,而那些高级官员则纷纷在其他的部门或岗位高升,可见李渊他们面子之大。
或许唯一受损失的,只有戴胄一个人而已。
新政策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满朝文武们终于知道他们到底发了多少钱了!这是何其喜大普奔的一件事啊,只是听说房玄龄被他老婆追着打了半条街非说他以前藏了私房钱,算是目前新政策唯一能看到的恶果吧。
有李渊他们足足好几间屋子那么多的储备金打底,简单的工资结算业务是不可能出什么纰漏的,秦浩也如愿以偿的领到了一百张通用券作为他当侯爷的薪资。
像模像样的在手指上沾了点吐沫刷刷刷的数一遍,还真有上辈子开工资的感觉呢。
打探了一下,用通用券兑换成盐引的几乎没有,说明这玩意暂时还是挺坚挺的,不到三天的时间在东市便已经可以自由流通了,甚至有许多西域来的胡商也接受了部分通用券的付款,这让秦浩心情不由得大好。
可惜,好心情总是短暂的,闹心才是生活的主旋律。
随着这次大唐在吐谷浑战事的胜利,唐王朝的西线战事基本上也就可以宣布暂停了,东突厥被打残,西突厥一盘散沙,薛延陀没发展起来,吐谷浑更是直接灭国,数量众多的西域小国除了将天可汗的大腿抱得更紧以外实在是不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所以短时间之内那边不会有什么像样的大战要打了。
于是,好不容易踹出去当知县的裴行俭回来了,还特么是以有功之臣的身份回来的,李勣居然还给他上了个请功表,弄得李二都有些迷了,他一个十六岁的娃娃,已经是正六品了,还想给升哪去啊?
十六岁在封建社会也不算小了,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亲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只因为军政不稳才舍小家为大家,现如今海内升平,是不是该琢磨着把婚事给办了?
反正当裴寂卖着一张老脸上门的时候,秦浩那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