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勣,这特么是存心把他往死里弄啊!
“徐世绩!!你个王八蛋,你为了你徒弟坑我!”
“陈国公,圣上面前,不敢妄言,我也只能有一说一了,我倒是觉得,劣徒动手,跟荣国公关系确实不大。”
“你。。。。。我跟你没完!”
见侯君集转脸都跟李勣吵上了,秦浩这下心里都乐出花来了,他虽然也料到这侯君集必然说了些狂言,却没想到会狂都这个份上,敢骂皇上特么的,这是想去跟窦太后作伴啊!
李世民的脸这下更黑了,万万没想到,当皇帝当了十几年,居然还能听到有人当面骂自己,真特么是邪了门了,偏偏罪魁祸首双腿已经断了,他也不不好再多收拾他。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你们不要吵了,这样,前因后果朕已经听明白了,但不管怎么说,薛礼以下犯上殴打上官还是跑不了的,贞恒,你把人交出来吧,朕会让三司会审,酌情处置的。”
得,这下薛仁贵的死罪算是免了。
要知道薛仁贵是将军,犯了事是归兵部审的,那是人家侯君集的地盘,可三司就不一样了,大理寺是戴胄的关系,御史台更是魏徵的地盘,再加上那句酌情处置,这命肯定是保住了,气的侯君集几欲吐血。
“交什么?薛礼?我不知道啊,他又没在我家里,我怎么交的出来啊。”
侯君集撕心裂肺地吼道:“田舍奴!老子的兵亲眼看见你用马车将他送出城外的,你敢在圣人面前抵赖?”
“哦?那好啊,麻烦陈国公把您的那个下属叫上来,本公当面与他对峙,若真是我放跑了薛礼,本公愿与薛礼同罪。”
将他们两口子送走,在城外有百十来个青帮的好手已经在等着了,简单嘱托了几句,秦浩便正式跟薛仁贵告别了。
回到家,还没等歇一会呢,便收到宫中的旨意,要他去紫宸殿开会,秦浩对此倒也早有准备,并不如何慌乱。
紫宸殿上,侯君集躺在一个担架上,拖着两条残腿,涕泪横流的在跟李世民诉苦,这毕竟是秦王府的老人,李世民见他这凄惨模样不由得也跟着老泪纵横。
见秦浩来了,李世民愤怒的随手拿着一块玉石就砸了过来,吓的秦浩连忙低头闪避。
“你还敢躲?秦贞恒,朕真是把你给宠坏了,你可知罪?”
这罪自然是不能知的,只得梗着脖子道:“回圣上,臣实在不知,这罪从何来啊。”
李世民指着侯君集道:“你你。。。。冥顽不灵,你们都是国之重臣,不过是一点口角上的矛盾,何至于下如此毒手啊!”
秦浩道“回陛下,臣确实听闻了此事,但这跟臣有什么关系?陈国公前些日子在臣的家门口闹事,打伤了臣的发妻,臣一个做晚辈的,不也是生生忍下这口气了么?至于陈国公后来被揍的跟猪头一样,那是臣的岳父干的,和臣无关啊。”
李世民怒道:“朕没问你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朕就问你,他的腿是不是你指使薛礼打断的。”
“冤枉啊圣上,薛礼乃是堂堂薛家嫡子,英国公高徒,年纪轻轻便已是果毅都尉,前途远大不可限量,臣何德何能,指使得了他呀。”
“强词夺理!你与他的关系,朝中几人不知。”
“圣上这么说就实在太冤枉臣了,臣在朝中人缘向来不错,跟我相交莫逆的没一百也有八十,总不能这些人中无论是谁犯了事,都算到臣的头上吧,其实臣和陈国公之间的关系,在那天之前也是很不错的,是不是有一天陈国公要是造反了,也是臣指使的?”
侯君集怒道:“小子!休要信口雌黄!那薛礼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也是替你出头,说,你特么把他藏哪了,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
秦浩摊了摊手道:“陈国公,怎么能说是为我出头呢,据我所知,那天是陈国公大放厥词,口出狂言,薛礼是出于义愤和公义,这才以下犯上,动手打得你,怎么能赖在我的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