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啓予兄,我在这先谢过你。”说完这句话,孙桐萱冲门外喊道:“机要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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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民收到孙桐萱的电令后,正在细心地看着周围的地图,思考着部队进攻的路线。正烦躁郁闷之际,林原平领了一个士兵来到了师部门口。
这个士兵是展书堂派来的,同在鲁西南几个月,八十一师沾了不少二十师的光,展书堂也算厚道,关键时刻没有忘记这份恩情,把第三集团军和二十集团军另外七个师全部悄悄撤退这件事,派人来告诉了孙玉民。
听到了这个消息,孙玉民有如被晴天霹雳给轰到,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在济宁在荷泽,和十四师团硬扛的那几场防御战,打的有多苦有多累,自己一清二楚,那还是在有八十一师相助的情况下才不落下风的。现在,孙桐萱和商震二人,在隐瞒实情的情况下,还居然让二十师去主动进攻,先不论双方不对等的实力,光商丘那边的日军十六师团和混成十三旅团,就够自己喝一壶。
两个上将司令的行为,不正是把自己往火堆里,往油锅里推吗?
如果不是展书堂的秘密来告,二十师真的是给人卖了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给孙玉民提了个醒,也给他敲响了一记长鸣的警钟。
“师座,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上报给一战区司令部,或许这样才能避免二十师羊入虎口的结局。”刘文智在旁边提醒孙玉民。
“没用的,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逃跑,鲁莽上告只会自取其辱,到时候羊肉没吃着反而弄得一身骚。”孙玉民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那要不我们也跟着他们的尾巴撤退?”刘文智明知道这个提议肯定不会被他接受,可是仍不死心,说了出来。
“更加不行,如果就这样让开通道放土肥原跑了,先不说咱们手底下的官兵答不答应,首先就会遭到国军各部笑话,其次会让各方爱国志士寒心,再者会让天下民众痛心,我本人也会无颜见江东父老。”孙玉民想都未想就直接否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怎么办?”
“土肥原不是很谨慎吗?我今天就给他来个反其道而行。就算啃不动他的骨头,我也要扒掉他一层皮。”孙玉民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师座,你要做什么?”
“文智,我打算集中优势兵力进攻三义塞土肥原主力,从正面打穿日军,实行撤退。”
刘文智闻言皱起眉头,说道:“师座,这很难哦。日军正面可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先不谈从正面进攻会遭到鬼子重炮的轰炸,伤亡肯定会不小,光十四师团配属的坦克车中队都会给我们造成很大麻烦。”
“鬼子有坦克车中队,我们也有装甲营,如果战场相遇,不见得打不过他们。”孙玉民深知鬼子九七式坦克车的弱点,自然不会畏怯。
“装甲营在哪里?”
“我们没有,二十七军有。”孙玉民说到这里,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摘下了手中的瑞士表,朝门外喊道:“林原平。”
半鬼子自出院后就不敢见小丫头,生怕这个小祖宗一不高兴又来收拾自己一顿,所以一直都老老实实呆在师部和警卫营。听到了孙玉民的呼唤,他飞快地跑了进来,敬了个礼,问道:“师座,你叫我有事吗?”
“来,把这个拿着,想办法混到开封,把这个交给二十七军的桂军长,让他帮二十师一把。”孙玉民说道。
“帮我们一把?什么地方需要别人帮?”林原平被这句话弄糊涂了。
“这你不用管,你把话带到就好。”孙玉民略一算计,又说道:“商丘到三义塞这一片都在日军手里,可能不太好走。如果绕道长垣又太远,恐怕来不及。你想个办法,冒充鬼子兵,从正面穿过去,到达兰考找马威龙旅长,或者是直接到开封找周振强副师长和桂永清军长,就可以了。”见半鬼子似还有疑问,他接着说道:“事关重大,全师能不能全身而退,都系于你一身。千万不可儿戏。你去时,可以把刘秘书一起带去。”
这块表孙玉民戴了八年,保管了八年,他真的对它产生了感情,如果不是到了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他不会把它拿出来。孙玉民还表的目的很简单,你桂永清不是欠我一条命吗?现在到了你还恩的时候了。如果二十七军能出兵,那么二十师这一劫算是渡过了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