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茹对于男人间的打打杀杀是丝毫不感兴趣,她挂念的只是父亲的身体。让下人泡了杯参茶,自己亲自端着进了小客厅,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父亲在大声怒骂。
“小小一个扁担石,居然敢对我下手,他谷麻子恐怕是活腻味了。”
“老爷,谷麻子向来是不敢招惹咱佛子岭,今儿个怎么会突然捅上一刀?这其中恐怕是另有内情。”王福说道,他和光头平素也不怎么联系,上次放风让光头截物资之后,俩人再也没有联系过,所以他一直以为光头还在扁担石上面,所以当听到财物和马车被谷麻子所劫时,他还有点不相信,可当报信的人把这几辆马车的细节说出来后,让他更加的疑惑了。
“能有什么隐情,谷麻子缺钱花了呗,得知我这边要给太君送礼,便横插了一杠子。”王得贵气愤难消,他又说道:“谷麻子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劫车不说,还派人到咱佛子岭放了几把火。此仇不报,我王得贵誓不为人。”
胡海龙也是在沉思,明明劫车的是杨树铺姓孙的东家,可为什么这个报信的人却说在扁担石看到了马车队,如若他撒谎,怎么会将马车队的这些细节讲得如此准确。姓孙的去扁担石做什么呢,不是说谷麻子前不久还杀了杨树铺的人吗?两家混到一起了?不太可能呀,杀人之仇,哪有那么容易化干戈为玉帛的!
“海龙,姓谷的都踩到你我头上去拉屎了,咱若不还点颜色过去,人家会以为佛子岭没人了呢!”王得贵用拐仗敲了一下桌子,把沉思之中的胡海龙都惊了一下。
“海龙,你有什么好办法没?”王得贵又问了一句。
胡海龙本身对阿谀鬼子的行为本来就有很大意见,虽然自己是丢了财物,但受伤回来后,王得贵连最起码的问侯都没有,更别说让人来医治,这让他的意见更大了,心道:既然你爱财超过两个人之间十几二十年的感情,那我又何必去参与打扰到你的好事呢。
听到王得贵的话,他说道:“大哥,我哪有什么办法。”
“要不你带民团去剿了扁担石姓谷的?”王得贵还没有发现胡海龙已经有些不耐烦和厌恶,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大哥,我此刻头还很晕很痛!应该是流血过多所致,就不领这个差使了,你重新委派别人吧。”胡海龙又不傻,怎么可能会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命!说完这句话后,直接起身就往外走,没有理会王得贵尴尬的神情。
王艳茹端着参茶在门口碰上了往外走的胡海龙,对着他轻声地说道:“胡叔叔,我爸是急昏了头,请你不要怪罪他。”
“傻丫头,叔叔怎么可能去怪罪。”胡海龙摸了一把她的头,然后大步地走了出去。
王福看着胡海龙健步如飞地离去,丝毫没有受伤后的颓废,像是想到了什么这样,说道:“老爷,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吗?”
“蹊跷?什么蹊跷?”王得贵一边吹着参茶的热气,一边问道。
“谷麻子怎么就会知道咱们要给太君送礼?恰恰好就去劫了胡爷的队伍。”
“你是说?”王得贵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