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下士反讥道:“对,我差点忘了,这是三十二军的优良传统。在友军面前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但鬼子毛都未见到,就望风而逃。”
“小子,你说什么呢,在我们军座面前大放厥词,是嫌命长了吗?”副官哪能想到来人会如此嚣张,居然敢这样说话。
“我说错了吗?兰封战场上让开通道放跑土肥原也就算了,那好歹是鬼子的精锐师团;可这次倒好,连一个二线师团106师团都不敢碰一下,更何况还是和两个滇军师大战过的二线师团,你们不觉得害臊,底下的士兵们都会害臊。”
来人的话越来越难听,连李竟容都皱起眉头。
“来人啦,把这个狂妄之徒拿下。”
副官已经是忍受不了这种言语上的讥讽,他越殂代疱发号司令。
门外两个值哨的士兵一下就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架起了这个联络官。
“赶我走可以,杀了我都没问题,只是李军长你好好想想,如果三日之内拿不下高安,结果会怎样,你应该心知肚明。”
来人的话,犹同一记响锤,把恼怒中的李竟容给惊醒,望着这个胆大包天的联络官,他忽然有一种面熟和来者不善的感觉,特别是他左脸上那道深长的刀疤,让他依稀想起了一个名字。
“放开他!”
李竟容是曾经见过那个人的,虽然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但是他还是能够记起那人的容颜。刚才他是先看到了那个下士军衔,才没有去留意来人的容貌,被几句话挤兑和嘲讽后,他才看清来人的面貌。
两个哨兵放开了来人,可依然站在了那人身后,直到李竟容出声让他们出去,才离开这间临时充作会客室的小屋。
“孙将军来就来了,为何要扮成一个小兵,这是存心来恶心李某,还是故意这样来看我三十二军的笑话?”
李竟容的话一出,把副官吓了一跳,正想询问,却看到了来人大模大样地自己走到了桌边坐下,然后拿起了一个茶杯,他并没有自己倒水,只是在桌子上拔弄着茶杯玩,对于李竟容的话,他居然是理都没理。
副官正欲再度喝斥这人,却看到李竟容居然没有生气,反倒是跟了过去,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以前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如若孙将军还觉得不解恨的话,想要怎么补偿或者是赔礼道歉都行,只要孙将军开口。”李竟容把茶水端到了那人的面前,嘴里竟然是示弱的,不过他毕竟是军场打滚过多年的人,接着又说道:“我知道孙将军不是个记仇的人,肯定是已经谅解当年的事,否则也不会孤身前来我三十二军这里。”
李竟容的话让副官摸不着头脑,他终于插嘴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军座,他是谁呀?”
“他呀,是中央军中赫赫有名的战神,原二十师师长孙玉民将军。”
听到了李竟容的话,正在喝水的来人露出了来之后的第一丝笑容,那条略显狰狞的刀疤,此刻在这微笑中静静卧伏着,他不是孙玉民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