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久忠以为自己的两个骑兵对付一个中国军人,肯定会必胜,哪料到人家根本不按常规出牌,虽然拿着马刀,但是却用枪将还未接近的两个骑兵击毙,这让他呆了,慌忙拉转马头,想赶快跑,免得死在那从未在中国战场上的枪支之下。
“看我杀鬼子!”孙玉民手中的冲锋枪弹匣里的子弹已经打光,或则他肯定不会吝啬几发子弹,毫不犹豫地就会将鬼子大佐射死。可就算没有枪,也丝毫影响不了他杀鬼子的心,路过潘记者和两个国军伤兵的时候,孙玉民的难得的豪气了一把,大声喊道:“看我杀鬼子!
潘记者的心还在“呯、呯、呯”地巨烈跳动,听到这句喊声后,她竟然莫名的觉得有安全感,再也不往前跑,连同着两个士兵一起注视着这一马一骑一人一刀,往着鬼子杀去。
“潘记者,你不是要拍打仗吗?现在正是好时机呀。”身边的一个战士提醒道,他的手腕还在滴血,脸已经痛得变形,可居然没有叫唤一声,反而还在提醒着潘婷。
原本她几乎已经忘掉自己还是个记者,毕竟刚刚死里逃生,得到提醒后,她连忙端起了相机,对着那个身上有并强烈杀气的中国军人一顿狂拍。
她已经完全没有在乎光线、角度等等摄影的要求和常识,只是想拍下这个国军骑兵,只是想记录这拼死相搏的一刻。
大岛久忠才掉转马头,尚未开跑,那个紧追而来的国军士兵已经杀了过来,他已经感受到那人高举的马刀散发出的杀意,匆忙举刀去架,可没想到这一刀的力道会如此之大,不仅震烈了他的虎口,刀锋上也被硬生生地砍出了一道缺口,手再也是拿不稳,掉落在地上。慌忙之中,他连忙去捣枪盒,里面还有着一支南部十四手枪。
孙玉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虽然冲出去了近十米,但他很快拉转军马,疾速冲了过来,那柄高举着的,闪着寒光、杀气和无数仇恨的马刀,重重地落下,一道殷红泼向了天空,一颗戴着军帽的头颅骨碌碌骨碌地滚出了好远。
潘记者一直在拍着,可当她真的从相机那小框框里看到这血腥残忍的一幕时,从胃里涌起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放下相机时,再也忍不住,哇地吐出了一大堆。
孙玉民骑在军马上,缓缓地走近,口中问道:“没事吧?”
吐出了两口,潘婷感觉到好受了很多,用衣袖擦了擦嘴,双眼放出崇拜的光芒,回答道:“没事,我已经好了。”
“没问你,知道你死不了!我问的是他们。”孙玉民的这句话,把潘婷气了个半死,可徇着这个杀神般的国军下士的目光,看到保护自己的两个战士没有手掌的手腕,还在滴着鲜血,她就再也气不出来,连忙跑了过去,帮着他们包扎伤口。
“没事,我们没事,这点伤不碍,包扎一下就好了,谢谢这位兄弟的救命之恩,我们是二十师警卫连的,请问这位兄弟是哪部分的?”保护潘记者的一个战士边包扎着自己的伤口,边感谢着孙玉民,顺带着报出了自己部队的番号。
他们没看见孙玉民听到这句话的神情变化,潘婷也同样没有发现,她同样也在帮着这两个战士包扎。
“一看你就不会!”孙玉民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
潘婷虽然被这个杀神般的国军下士讥讽,可她居然没生气,反而抬起头迎着这个士兵的目光说道:“我不会,那你来呀!”
“让他们来吧,你好好学着就行。”孙玉民避开了这个女军官的目光,催马缓缓地前进了几步,手中的马刀指向了已很近的那一群国军骑兵。
虽然他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可潘婷还是看清了这个国军士兵的面容,特别是左脸上那条刀疤,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我见过,一定见过,在哪见过呢?潘婷苦思冥想着。在她的目光里,一群赶来的国军士兵策马聚到了这个杀神般的国军下士身前,为道的那个国军上校说出了让潘婷讶异不已的话:“司令,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