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民躲过她这一脚一拳以后,连腿了两三步,出声说道:“小莱,够了,不用试了,我信你的话了。”
可陈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跟着很前几步,又是一个正蹬,这次的力量和速度比先前那一脚更为生猛,孙玉民不敢怠慢,立即侧身闪过,哪料到这妮子一脚落空,顺势就是一个后旋踢,速度快得让人讶异。
孙玉民完全没有想到她一击未中会如此之快发动连击,想要闪避已然来不及,匆匆之下,只得将双臂竖在胸口,结结实实地挡了她这一踢。
陈莱显然没料到孙玉民会没有闪避,当这一脚踢在孙玉民身上时,她傻眼了,看着他连着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跌坐在地上时,吓得好当即哭出声来:“姐夫!”奔过去跪在他身前,抓着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不躲,我是尽了全力的,伤到了吗?”
“我没事!”孙玉民只所以会跌坐到地上,并不是他承受不住陈莱的这一脚,而是在后退的过程中拌到了什么东西,再加上他是刚刚宿醉而醒的,身体虚弱一些很正常,但远未达到不堪一击的地步。
陈莱帮着搀扶起他后,又将自己挤进了孙玉民的怀中,哀怨地说道:“姐夫,我把身份告诉了你,戴笠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以后你要保护我,否则我肯定会像姐姐一样,死在他们的手里。”
前一刻还在对自己动武,而才那么一会儿,她又变成了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让人惊讶的变化,只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这让孙玉民一时间有些犯懵,不知道如何去接她的话,而这还不是主要的原因,在他怀中的陈莱,像只温顺地小猫一般蹭来蹭去,完全忘却了自己刚刚凶得像只母老虎。
“我知道了,在你心目中,我永远比不上姐姐,比不上陆曼,甚至连那个抢走初九的死丫头,我都比不上。”陈莱虽然是在说着气话,可是语气却是很嗲,这让孙玉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前,他身边的女人除去小丫头会偶尔撒撒娇外,可他们之间也只是纯洁的兄妹关系,陈芸是理性的女人,而陆曼是知性的女人,三个人中不会有任何人会像陈莱这般,让孙玉民有无法消受的感觉。
“你是你,她们是她们,各有各的长处,怎么能拿来相比呢。”孙玉民还是劝慰了一句,他其实很想对陈莱说别这样讲话,可看到这个小妮子已经像是没脊梁骨一般整个人都已经倚靠在他怀里,那双还带着泪珠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顿时打心底里冒出了怜悯之情,哪里还舍得去说她。
“姐夫,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把陆曼的事情报上去吗?”
陈莱忽然间转变了话题,她倚在孙玉民的怀里,柔声地说道,话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嗲,可还是有种孙玉民说不出味道的东西,而他显然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为什么?”
“其实我在上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陆曼的身份。”陈莱见孙玉民满脸疑惑,又解释道:“是姐姐告诉我的,她不知道我是军统的人,还拉我进她的组织,被我以不喜欢这些事情给拒绝了。”
陈莱的思绪回到了一年多以前的上海,回到了那个让她永远无法忘记的夜晚。
“我的代号薏米草,是从我名字里的‘莱’字而来的,是戴笠亲自给我取的,他说莱是草字头加一米来,以后你的就叫薏米草吧。”陈莱对孙玉民解释了自己名字的由来后,继续说道:“姐姐生下初九没多久就去了,这让我丧失了理智,和张全一起几乎杀光了中统在上海的人。可很不幸,被申追以初九为要挟,落入了他的手里,众所周知,他是军统四大金刚之一,更是个臭名远扬的大,落在他手上后,如果不表露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逃脱。申追是戴局长身边的红人,自然清楚有我这一号人,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张全带着共cd的人来救,刚刚好借坡下驴,然后在他们的一路护送下到了这里。”
陈莱的叙述很短,却把整件事情讲得很清楚,她见孙玉民在思考着什么,便又开口说道:“我到你身边来并不是处心积虑,也没带什么坏心眼,只是机缘巧合而已。不过当我向戴局长报告说现在在你身边时,他很兴奋,这倒让我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