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怜惜的望着怜星宫主,面颊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温柔的说道:“看着你哭泣,我的心中才是当真的疼,远胜这百倍的疼。”
怜星宫主伸出柔荑擦拭了面颊的泪痕,哽咽的说道:“夫君,我真怕有一天,邀月会找到我们。”
“我打不过她,我怕,我当真是好怕”
“莫怕!”包文正深情的将怜星宫主紧紧的拥抱住,凑在怜星宫主耳旁轻声说道:“我们已经是结发夫妻,生则同床,死则同穴。”
怜星宫主微微浮起身躯,凝望着包文正的面颊,希冀的说道:“如果有那一天,我先杀了你,而后随你共赴黄泉,好不好?”
“好!”包文正怜惜的望着怜星宫主那风华绝代的绝世容颜,心中竟无一点面对死亡的恐惧,而是说不出的柔情百转,眼神也满是清澈的诚挚,面带微笑的说道。
“到了地府中,也做一对鬼夫妻”怜星宫主轻轻的伏在夫君的胸前,聆听着彼此心脏的跳动,轻声呢喃说道。
“好!”包文正用力的抱着怜星宫主的身躯,眼眶中已然有些湿润,语调有些颤抖,动情的说道。
石洞外阳光普照,洒落在参天古树那遮天蔽日的树冠上,斑驳的树影随着树叶的摇曳而晃动,树枝上那鸟雀三五成群,依旧在欢悦的嬉戏鸣叫,那湛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说不尽的清澈和深邃。
二人又在床榻上缠绵了许久,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怜星宫主面色有些羞臊的将被褥拿到了阳光下暴晒,而后便落落大方的在泉水前沐浴,也不再避开夫君的视线,只见那宛若羊脂白玉的娇躯,在阳光下更显诱人,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包文正与洞府外升起了篝火,将肉脯和干粮在旁边熏烤,而后与怜星宫主并肩依偎在一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两人的影子紧密的贴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绣玉谷移花宫内。
大殿之上,邀月宫主一袭白色的宫装,落坐在碧玉雕砌而成的床撵上,苍白而冷酷的面颊更甚几分,双眸中若有似无的杀气萦绕,目光流转之处众侍女皆是不寒而栗。
“一个月了”
“我还要等多久!”
邀月宫主缓慢的站了起来,落足之处皆有寒霜浮现,顾盼之间双眸犹如利刃锋芒,语调冷漠,无情,令人战栗,而后逼视着“花苑”的管事,如今移花宫中唯一的管事,杀气凌厉的问道:“铁杖姥姥,你说,我还要等多久!”
“启禀宫主!”铁杖姥姥侧身行礼之后,忍住心中的心悸,开口答道:“二宫主虽是乔装打扮,但其行走较之常人不同,如今已经有些线索了。”
“啪!”
柔荑突兀的击在铁杖姥姥的肩头,犹如败革一般被打飞数丈开外,顿时口吐鲜血。
“三天前,你也是这么说的!”邀月宫主双眼中浮现了怨毒之色,罗裙无风自动,长发随之飘荡不已,足下的寒霜一直绵延到了大殿的泉湖之中,隐隐结出了一层薄冰。
铁杖姥姥鲜血顺着唇边流淌下来,却不敢擦拭,跪倒在地,浑身颤颤发抖,可见伤势不轻,颤声说道:“宫主息怒,奴婢办事不利,请宫主责罚!”
“我杀了你有什么用!”
“十天之内,如果再找不到怜星,你们就都去死吧!”
邀月宫主径自朝移花宫大殿之外走去,语音更是绝情和冷漠,仿若这句话便是天经地义,一经说出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侍女如霜轻转莲步,紧跟着邀月宫主随侍左右,眼神中却也是惧意极重,生怕一个不喜便被邀月宫主毙于掌下,如冰便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