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疼从后背传来,恍若那长矛刺中了一般,赵二爷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嗓子眼便是一热,张口便喷出了殷红,而后才觉得那长矛好生寒冷,便缓缓的摔落在地面之上。
包文正漠然的环视着云岩镇门前的百姓,尽是各扫门前雪,便是连一句公道话也惧之,心中不胜唏嘘,这才屈指弹出一道指风,将那衙役击成重伤,而后目睹这西门口一片糟乱,所幸这“赵二爷”此刻重伤昏迷,倒也无人在意这小妇人,又鸡飞狗跳了盏茶功夫之后,云岩镇的西门这才如常。
那小妇人满面惨白的搀扶其自家的相公,推着独轮车便往来路而去,再不敢进入这沿溪镇。
包文正顺着人群走入了这云岩镇中,心知这“赵二爷”被《明玉功》的真气击伤,没有一年半载是下不了床榻,便也将此事抛之脑后,顺着街道走了盏茶功夫,腹内已然有些饥饿,便与沿路的汤饼摊子上落座。
云岩镇内倒也称得上繁华,那货郎敲着拨浪鼓游街串巷,吆喝着针头线脑,但凡有妇人过问,皆是未语先笑走上前去;身材魁梧的猎户拎着野兔和山鸡,大声的吆喝着钱财,不断的与客栈门前低声询问,被那倨傲的店小二喝骂也是不恼,依旧是谄媚的笑着,而后朝其他的客栈再去问询
“菜市口杀头了,快去看啊”
极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声,顿时这云岩镇的行人皆是面现惊喜的神采,便是汤饼摊子上享用吃食的宾客,也是急忙抛下几枚铜钱,顺着人群便往那菜市口而去。
包文正闻听这菜市口杀头,倒是不出奇,但这百姓皆是围观,却是有些诧异,闻听这汤饼摊子的老汉发出一声叹息,便从腰带中掏出了几枚铜钱,笑着说道:“老人家,这菜市口今日杀的是何人?”
老汉已然年过半百,须发皆白,手脚麻利的收拾着桌案,叹息说道:“是那药铺的掌柜”
“少年人,这云岩镇非是善地,若是无事,早些离去吧”
包文正眼见这老汉欲言又止,便也不再询问,便径自顺着人流往菜市口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