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再响,冯知县已然拍案而起,那满脸肃穆之色更是威严之际,朗声喝道:“许仙,官银与白家查获,物证确凿,若不从实招来,莫怪本官大刑伺候!”
“威……武……!”
正堂之上,那两侧分立的衙役持水火棍轻叩地面,闷响声连成一片,与这牌匾“明镜高悬”之下,更是不尽的肃穆和冷冽。
那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郎君,看似犹如翠竹新生,风姿隽爽,但却是城府极深,阴狠毒辣之人,闻听这芝麻绿豆的小官一再以大刑相胁迫,杀机与心头渐起……
“来人,将查获的官银抬上来!”
冯知县眼见许仙不再出言辩驳,只道是畏惧了这衙门的大刑,心中一喜之下,当即喝道。
与大堂之中静候的捕头王贵,拱手施礼之后便径自迈步而出,朝那县衙的二堂而去。
清波门县衙正堂之后,稍减了庄严肃穆之气,便是画檐描柱的二堂,郁郁葱葱的柏树挺拔且苍翠,斑驳的阳光自缝隙之中投射下来,也遮掩了那有衙役拱守的左耳房。
一道流光溢彩自空中一闪即逝,随即突兀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那左耳房之中,那娇艳俏丽的岑碧青摇身之际,便散去了流光溢彩。
“到底是谁如此狠辣,将四鬼打的魂飞魄散……”
岑碧青那蛾眉倒蹙,面罩寒霜,踱步走到了这左耳房的一口箱子之前,拂袖之间那箱子随即开启,定睛一看之下,更是惊愕之中升起恨意与杀机。
无他,这早就熔炼过的官银,竟然又恢复了原貌!
岑碧青忍下心中的恨意,闭目之际那纤纤玉指自有荧光流转,与这官银之上一扫而过,聆听到了远处而来的脚步声,便摇身一转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开门,奉大人之令,将官银抬到大堂之上!”
捕头王贵走到左耳房前,抬手便令衙役开启房门,只是这房门刚一开启,待看见这安放官银的箱子已然打开,便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王贵一个跨步提纵,来到这箱子之前,触目所见,便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可有人进来过!”
王贵怒容满面,手握腰中钢刀更是惶恐不已,豁然转身端详着这看守左耳房的衙役,厉声喝道。
“不曾……有人……”
衙役也紧跟其后,闻听此言便是心知不妙,忙上前观望之际,便是吓得双腿发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箱子中哪里是官银,分明只是几块石头而已……
急怒攻心!
“呛啷啷”一声,钢刀出鞘!
捕头王贵手持钢刀恨恨不甘,望着这衙役更是怒其不争,终究念及往日情意,又将钢刀归鞘。
“随我去拜见大人,走!”
王贵抛下一言,便当先急忙的朝大堂而去,此事蹊跷之极,自是需赶忙去回禀冯知县,至于如何定夺,皆有县令一言而定。
正堂上,冯知县神色不变的正襟危坐,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明前龙井之后,俯视着这堂前的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