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姜老四这样子，陆欣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她劝道：“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

“我一想到我被抓以后，孩子、老母都饿死的场面，就伤心啊。”

“这……”

陆欣瑶看向韩墨，韩墨指了指尸体，意思让她检查一下。陆欣瑶点点头，道：“我不抓你，不过，你必须让我检查一下尸体。”

“尸体？”姜老四抹了一把眼泪，怔怔的看着陆欣瑶。她指着整齐站立的几道身影，“就是他们。”

“啊……警官，他们不是尸体。”

“你还骗我？我是刑警，破过不知多少凶杀案，连尸臭都闻不出来吗？”听到这话，姜老四脸色大变，“什么，尸臭？”

姜老四跳到尸体前，凑了上去，不停的抽着鼻子。半响，他苦笑一声，回头看着陆欣瑶，道：“警官，你……”

“现在怎么说？”

姜老四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说道：“警官，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是赶尸人。”

“赶尸人？”

“对。”

陆欣瑶黛眉微蹙，“赶尸人赶尸不都是走偏僻的地方吗？你怎么会赶着尸体进入都市，你不知这样违背了赶尸大忌，会扰乱阴阳吗？”

姜老四一脸错愕，“警官，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

“难道警官你通晓阴阳之事，白天断阳案，夜里审冤魂？”姜老四惊呼道，听到这话，陆欣瑶摆了摆手，道：“我可没你说的这么有本事。”

“警官谦虚了。”姜老四拍起了马屁。

“说吧，你干嘛赶着尸体在都市里走。”姜老四回答，道：“警官，我其实就想抄近路。我看大晚上的，应该没什么人，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违背赶尸人的禁忌？”

“不敢了，下次一定不敢了。”姜老四急忙道歉。

“还想有下次？”

“对不起，陆警官，我说错话了。”陆欣瑶冷哼一声，道：“趁现在还是晚上，赶紧离开城市。”

“是是……”

“先等等。”姜老四拾掇一下情绪，正准备赶尸离开，韩墨突然说道。

“警官，这……”姜老四看了韩墨一眼，然后有些为难的看向陆欣瑶。陆欣瑶道：“那就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