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摇头，之后小脸对着远方。

他的眼睛里有远处的天空，有天空下的树木与荒凉，还有轻风动雪的痕迹，却唯独没有近处的景。

“当你看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木木轻声道，“根本就没有选择，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徐允儿轻笑，平静说道：“那也和你没关系，和我也没关系。”

“你怎么那么犟？”木木问道。

徐允儿没有再说话，但《无道诀》被她拿在手中，转身向远离木木的方向走。

“无道，讲究的是顺应，顺应可有可无的道，无谓天道，天道无为。”木木轻声碎念着，“天道，无畏。”

再小声的说，徐允儿想听便能听到。

可是说出这番话的木木，又想着似乎明白了的东西。

终究是什么都不懂。

好像是变小了，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是重新来过……某些方面就似如此。

墟城的天，墟城的道，又是什么？

然后，木木跟上了徐允儿。

徐允儿感觉到木木的存在，蹙眉。

“我得去你们村灵药的仓库看看。”木木微笑说道，“我那便宜老爹水平太差，如果我不努力一些，他可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徐允儿偏头、低头，看着木木，认真说道：“你变了。”

“人啊，都是会变的。”木木说道。

“不，你不一样。”徐允儿摇头，“那么长的时间都不曾改变……”

木木跳了起来，接着身体就不落下去了。

他的容貌发生变化，一点点成熟。

随着容貌的变化与成熟，他的身躯渐渐生长，逐渐修长，有了大人的模样。

林尊。

徐允儿认识，也不认识。

时间都是过往，残剩下的东西……反正都回不去，想也是白想。

何况也并非自己的亲生经历。

徐允儿不知道木木为什么要这样，或者说存在疑惑。

改变自身所处的状态，不仅仅是看起来如此，是全方位的，是里外的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