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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一间豪华房间的大床上躺着老者,老者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整个人痉挛颤抖,呻吟不止,似在隐忍极大的痛苦。
楚长秦坐在床沿上,手持药碗,欲喂老者汤药,奈何老者的嘴巴根本无法张开,好不容易喂进去一口也是悉数流了出来。
身后,老仆和靳石丹都愁眉紧锁,一脸忧虑。
老仆道:“世子爷,侯爷的病症似乎越发严重了……”
楚长秦眉头紧锁,并不肯叹气。
祖父的病的确越发严重了,这一次他接到祖父的信便飞马来接人,没想到恰遇祖父病发,真不敢想象如果迟了一步……只是即便现在他及时接到人,又能怎样呢?他不是医者,而父亲的头痛之疾已经看治过无数医者。
“世子爷,有一句话老仆不知当讲不当讲。”阿贵想了想还是道。
“贵叔有话就说。”楚长秦放下药碗。
“在遇到世子爷之前,老仆和侯爷曾遇到一个女子,那女子声称能够替侯爷开颅治病……”
阿贵也没想到世子爷居然没有片刻犹疑留下靳石丹在客栈照看侯爷,就带着他去追寻那女子。
沿着荷塘边的道路原路返回,马蹄生风。
世子爷的马儿飞速,阿贵骑着马在后头追得两眼直冒金星,一口老气儿差点喘不上来。
“世子爷,狗蛋的爹娘说了那小娘子也就走两三个时辰,他们的马车慢,咱们的马儿快……”
“别啰嗦了,贵叔,快追人去!”
楚长秦回应老仆的是马鞭抽在马背上的响声,和一声洪亮的“彻!”
一路绿荫夹道,日影婆娑,车夫将马车停在了路边:“吁……”
车帘被撩起,焦生俊白的面孔探了出来,带了丝着恼,“大叔,我们雇你的马车又不短你工钱,你怎么不趁着日头正好时赶路反而偷懒呢?”
车夫为难道:“小哥,你可冤枉我了,你坐在车上有所不知,后头有人追赶咱们呢!他们的马儿快,很快就会追上咱们,我还不如先停下喘一口气。”
车夫说着果然喘了好大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喘好,两匹高头骏马就冲到了马车边。
马上的英俊高大的公子手勒马缰,马儿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马和人在空中帅气的定格。
焦生不认得这英俊高大的公子却认得另一马匹上的老仆。
“阿莺,”焦生向车内兴奋道,“定是那老丈想通了,要请你替他开颅呢!”
楚长秦和阿贵翻身下马,走向马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