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算他好人。”
焦生说着跳下马车,而楚长秦和靳石丹也翻身下马向他走来。
不待二人站定,焦生已经伸出手:“琴弦在何处?”
楚长秦讶异:“焦生小哥如何知道我是送琴弦来?”
“我自然不知道,不过我家阿莺知道啊。”焦生得意,仿佛是在炫耀自家一件稀世宝物似的。
“那你家娘子可知道,我家公子为了给她送这根琴弦,马不停蹄赶回山岚又马不停蹄追到这儿来,差点没把他的汗血宝马累死。”靳石丹冷着脸道。
那哑女虽然治好了侯爷的头疾,可已经收了诊金,即便是宝琴的有缘人,可世子爷也已将宝琴相赠,却偏偏因为一根琴弦,如此驱遣世子爷,靳石丹心里实在有些气恼。世子爷可是一向驱遣别人的,何时被人驱遣过?
楚长秦却用胳膊肘捅了靳石丹一下,将靳石丹撞了个踉跄,斥道:“阿丹闭嘴。”
靳石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是没法子的事。
焦生瞟了靳石丹一眼,笑道:“我家娘子无所不知。”
“既然无所不知,如今我家公子替她将琴弦取了来,她为何不出来道谢?竟是如此没有礼数之人。”
靳石丹继续替楚长秦打抱不平,奈何楚长秦压根不领情。
“阿丹,退下!”
那啥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世子爷你就是那……啥!
靳石丹在心里默默说道,然后默默退下,默默抬头,默默看天。
焦生为难看着马车,“要不,我替楚公子去请阿莺去。”
人家又送了琴又送了弦,人马奔波,一路劳顿,阿莺不出来向人家道谢,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不必了,”楚长秦却出言阻止,“道谢并不急在这一时,告诉你家娘子,我会护送她去往郴州茭阳的。”
楚长秦说着将装了琴弦的小盒子往焦生手中一塞,回头寻马。
焦生懵逼,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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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重新出发的时候,楚家主仆的马儿才撒开蹄子,马车的速度并不快,所以两匹马儿在后头跟得很是优哉游哉。
“世子爷,你真的要护送这尹娘子去郴州?”靳石丹忍不住问道。
楚长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