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慨不是因为区区几艘军舰而已。

他是感慨魔帝这一个人。

修炼者文明如何成为史前文明的？这一点他没有改方白明说，但是他却知道，是因为魔帝。

魔帝这个人摧毁了整个修炼者文明。

因为他要改天换日，以己心为天心，以己道为天道。

当初白胡子老头还以为是魔帝是夸大，但是此时看来，却一点也不夸大。

因为天地变了。天道也变了。

如果是之前的天道，白胡子老头挥挥手就能将这一支舰队给覆灭。但是此刻他发现他的施法难度以及提高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不过拦截区区一炮，就让他感到有些棘手的感觉。

“魔帝，啊，魔帝。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亿万年之后，你的余威，就能难得住我黄某人吗？”

方白的眼睛之中，生出一丝毫光，整个人看起来威严无比。

白胡子老头被激怒了。

双手一张，无数光点从不同的地方向他涌来，一瞬间他已经变成一团光团，在昏暗的宇宙之中烨烨生辉。

好像是宇宙之中有一个颗新生的恒星一样。

无数光柱从前方打过来，穿过数百千米的距离，在红枫号之前，蓦然转弯，化作一道光芒投入光球之中。

好像是百川归海，没有一点异样。

“看好了。”

这三个字是说给方白的。

方白的灵魂此刻就在道种空间之中，看着白胡子老头所做的一切。

白胡子老头一大喝道：“斩。”

围绕着他的所有光芒瞬间化作一道光刃，消失在方白的眼前。

紧接着昏暗的太空之中，猛地爆出十几道火花，好像是烟花一样。点缀昏暗寂寞的太空。

仅接着方白出现的红枫号主控室之中。

不过此刻已经是方白，而不是白胡子老头了。

方白立即进入道种空间之中，却见白胡子老头蓦然站在柳树之下，整个人好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变得透明起来。

方白一看他这个摸样，就知道白胡子老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