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健打开房门。
之前那名伙计满脸堆笑说道:“公子打扰了,刚刚我查了一下,本店已经住满了。”
伙计一指身后的姑娘说道:“这位姑娘没有地方住,她是您让进来的,您看?”
周子健摇头说道:“这可不行。男女有别。我们也不认识,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那个姑娘哀求道:“公子帮人就要帮到底。这天色已晚,就让我在你房间逗留一晚又有何妨?明日我就离开此地。”
周子健连连摆手说道:“这万万使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断不可污了姑娘的名节。”
那个姑娘突然眼睛一眨,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楚楚可怜地瞅着周子健。
周子健无奈,只好说道:“那好吧。姑娘今夜就在里屋睡。我在这外屋忍一宿好了。”
姑娘立时破涕为笑道:“多谢公子”。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栈的屋子。
周子健起身洗漱完毕,忽然发现自己带的包袱轻了很多。打开一看,里面的黄金只剩下一小块儿,大约一两左右。包袱里面还留了一封书信,里面写着一行简单的话:盘缠不够,暂借,多谢。
周子健看罢,看看里屋空着的床铺,摇了摇头。
扬州城,知府柳敬宣收到了一封来自总督阿山的公函。公函上通知扬州知府到江宁府有要事相商。
柳敬宣把公函递给萧让,问道:“萧先生,你如何看?”
萧让皱了皱眉,说道:“大人与那总督阿山少有过往。突然来函,卑职也猜不透这总督的心思。”
柳敬宣沉声问道:“那么你看我该当如何?”
萧让沉吟半晌,开口道:“这两江总督阿山乃是封疆大吏,久在江南。可以说在江西、江南跺一脚地动山摇。而且听说此人贪得无厌。自大人上任以来,从来没有打点过他,恐怕这一次凶多吉少啊。”
柳敬宣手捻胡须,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是。不过要我打点他,恐怕把这扬州府衙内东西全卖了也不够给他塞牙缝的,还是算了。萧先生,把我的账簿拿过来,明日想必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