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微然一笑:“四哥莫要生气。您有所不知,这柳敬宣乃是朝廷重犯,非同寻常。我手下的人也不认识四哥的人。他们生怕有人顶着四哥的名声胡作非为,劫走了反贼。既然是四哥亲自前来,那我自当放人。”说罢,胤禟冲着门口跪着的那些侍卫大声说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敢阻拦四皇子。通通给我滚开!”
听到胤禟的训斥,趴着的那些武士,跟头把式地跑出了院子。
胤禛见胤禟来了这么一出,只得强压怒火,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了!”说罢,撩袍走入房门。
胤?见胤禛还是那般威风八面的样子,气哼哼地说道:“九哥,我们也是皇子,何必处处忍让与他。”
胤禟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轻轻抖了抖衣袖,冷冷地说道:“如今他正受父皇的宠信,且此次带着父皇的圣旨前来劳军。我们怎能不给他一些面子。不过他也嚣张不了多长时候了。咱们走着瞧!”说着,大步向院外走去。
胤禛走入柳敬宣的房中,正看见柳敬宣站在厅堂正中,来回踱着步。屋外的举动,柳敬宣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的心头一动,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见到胤禛,柳敬宣急忙躬身跪倒:“草民参见四贝勒。”
胤禛脸上满是笑意,他上前一步,拉起柳敬宣:“柳敬宣,请起请起。我已备下酒席为大人压惊,还请大人不吝赏光。”
柳敬宣再次躬身一礼:“多谢四贝勒!”
二人离开关押柳敬宣小院,然后上了一辆马车。没有多久,马车在兰州城的一家天海酒楼门前停下。胤禛与柳敬宣缓步走上酒楼的二楼,然后在一个雅间内,分宾主落座。侍卫们在雅间的门口合刀侍立,路过的人都是不寒而栗。
胤禛上下打量柳敬宣,随后一笑说道:“柳敬宣,疆南一别,你好像瘦多了。”
柳敬宣淡淡笑了笑:“是啊!我好像是瘦了许多。”
胤禛亲自给柳敬宣斟了一杯酒,说道:“这么多年,你为国为民,受委屈了。”
柳敬宣双手接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淡淡说道:“四贝勒过誉了。四贝勒今日邀柳某前来,有话还请直讲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