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楚寻语吐了一口吐沫,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就我们这样进去,人家苗人肯定知道我们中了盅毒,问你你怎么回答?百中教在各寨里肯定都有门人行走,等着被他们拿吗?”
于是众人赶紧在野外就地而歇,此时已经傍晚,寨门紧闭,只好等第二天在去,晚上楚寻语拿出药物,指点噶同帮忙熬了一锅药汤,三人服食之后感觉稍好一点,但是依然无法对抗这南疆之地的诡异手段,不禁暗自叹息一声。
第二天一早噶同就入了寨,不多时,就带回了一个元婴期的中年盅师,是苗族打扮,他把楚寻语的胳膊从棉衣里拽出来,拿火把一烤,渗出来的冷汗用手指蘸了蘸,在用鼻子一闻,便叹息的摇摇头,转身放下绸缎就走,慕缘连忙喊道:“别走啊,这位猛家朋友,救我们一救。”
那盅师回头说道:“不是咱们猛家人心狠,各位汉家朋友,不瞒你们,你们身上的毒叫做‘尸蜗葬’,本来就很难解,加上中毒的剂量太大,恐怕熬不过几天了,我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三人大失所望,忘尘叹息一声,“奈何我们要命丧于此了。”
噶同急了,连忙用苗语和那盅师叽里咕噜连说了一通,那盅师想了想,对三人道,“但是有个法子,也许还管用。”
“什么?你且说来。”慕缘精神一振,连忙追问。
盅师便说了出来,原来这“尸蜗葬”的盅毒在历史上不是出自苗家,而是傣族的盅师调制的,据此有百里开外,有一个傣人的大寨,名唤“玉曼”,人口繁密,有很多贵族和盅师在那里聚集,其中有一座“洼八洁”,其中有位傣家大师,善解盅毒,这也许是三人唯一的出路了。
“什么?什么‘洼八洁’?”楚寻语不明所以。
“是傣语。”盅师回答道,“翻译成汉家的意思大概就是‘上部座佛教的寺庙’。”
“上部座佛教的寺庙?”众人依然费解,一起看向慕缘,慕缘嘀咕了一声,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叫道,“你是说巴利总佛寺?”
“对、对、对。”盅师连忙点头,“你们中原人好像是怎么叫的。”
“你知道?”楚寻语连忙问。
慕缘点点头,“我听师傅说起过,巴利总佛寺是南疆这边傣家僧侣的圣殿,里面佛家高人云集,南疆的佛教大都属于南传佛教一脉,凡是这边的僧侣要开坛讲经或者聚议大事,都要去那里,地位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