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离奇的事情,说出去谁会相信呢?指不定人家还以为是说谎或者精神不正常,秦墨可不敢乱说出去。
“得、得……不说,本少爷不说还不成?你小子运气好,幸好遇到我爹,若非我爹拔刀相助,嘿嘿……”
腰间满是肥肉、如同一堵小墙一般身材的雷富远笑嘻嘻的望着秦墨,他嘚瑟着笑呵呵说道。
“啥?你爹说了啥?拔刀相助?我的老天爷……怎么你爷俩都那么能吹啊?还拔刀相助呢!他老人家倒是跑得挺快的……”
秦墨顿住脚步,他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雷富远。
“咦?不会是我爹又蒙我了?又或者是……你小子不想让我知道?觉得事情太糗?嘿嘿!”
胖子仍旧满脸的笑容,他晃动着满是乱糟糟头发的脑袋,他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时间都不早了,若是去迟了,先生的竹板子可是吃肉的!仔细你的皮!”
秦墨耸了耸肩膀,催促着胖子快点赶路。
今天可不是休假的日子,私塾的老先生很是严厉,对待他们这些学子也很苛刻。
再说,秦墨这样的穷苦少年能有机会念私塾,还是秦墨母亲努力才争取来的,秦墨可不希望自己的母亲伤心失望。
胖子在街上大摇大摆,两个少年眉开眼笑的朝着东街街尾的私塾方向快步而去。
街面上,一个精壮的汉子远远的盯着两个少年的背影,他不急不慌的跟在两个少年身后……
落霞镇东街街尾有一处山坡,青松柳绿,山坡下一条小溪,小溪上有座石桥,穿过石桥,山坡拐弯处有一座红墙碧瓦的小院。
小院门前有两棵苍翠的杏树,院门的门楣上面有块古旧匾额,匾额上书“竹书堂”三个草书大字,正是秦墨所在的那间私塾。
见到秦墨和一群少年欢欢喜喜的走进了私塾,那远远跟在秦墨和雷富远身后的壮汉迟疑了片刻,最后壮汉转身离开了。
落霞镇正街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的天字号客房当中,此刻,那位身材修长、穿着儒服的中年男子正不停的来回踱步,他眉头不停挑动,面露焦急、期盼之色。
客房当中,那名干瘦老者弯着腰静静地站在儒服中年身后,老者小心翼翼的望着儒服中年男子。
“……怎么还没有消息?那小子叫啥来着?对……秦墨,怎么还没打听清楚?这都一个时辰了。”
儒服中年人忽然间顿住脚步,他转身望向客房房门,中年人满脸期待的表情,他急切的小声嘀咕着。
“……主子啊,您可别急,若是急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您几乎一整晚都没睡,天还没亮您就派人出去了,现在可还早着呢,这落霞镇又不大,打听个人还不简单么?”
弯着腰的老者恭恭敬敬的站在儒服中年男子身后,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他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