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普抬手向少校敬礼后,按照条令恭恭敬敬地报告说:“少校同志,上尉费里普向您报告,我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少校同志,带上你的人,跟我来吧。”少校趁费里普去集合部队的时候,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将军同志,需要我派人送您去机场吗?”
机场,如果少校不说,罗科索夫斯基还真没想起这事,待会儿去机场的时候,他就该抓瞎了,他可不知道基辅的机场在什么位置。既然此刻少校主动提起,他便顺水推舟地说:“好啊,少校同志,这真是太好了,我还真不知道机场在什么地方呢。”
少校转身朝路对面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名战士穿过马路,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战士向少校敬礼后,恭谨地问:“少校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少校朝罗科索夫斯基一指,说道:“这位将军同志要去机场搭乘去莫斯科的飞机,你待会儿开车送他一趟。”
战士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罗科索夫斯基礼貌地说:“将军同志,请跟我们来吧,我的车停在路的对面。”
罗科索夫斯基向少校道谢,和向费里普及警卫连的战士们道别后,跟着战士穿过了马路,来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嘎斯车旁。战士随手拉开了车门,扭头问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您坐后排还是副驾驶的位置?”
罗科索夫斯基不知道这里离机场有多远,同时还想向战士打听了一下城里的情况,所以果断地回答说:“我就坐副驾驶的位置吧。”
车在向机场驶去时,司机感慨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将军同志,您对您的部下真不错。我还从来没见到哪位将军在和自己部下告别时,还和每个人都握手的。”
司机说的是罗科索夫斯基刚刚离开前,和警卫连的每一位战士一一握手的事情。但他不知道,罗科索夫斯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和这些部下分别后,将是永别,这些指战员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是牺牲就是被俘了,双方将永远没有想见之日。但罗科索夫斯基不可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一位才认识几分钟的司机,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见罗科索夫斯基不说话,司机又找到了其它的话题:“将军同志,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请说吧,司机同志。”
“我听说在斯摩棱斯克的森林里,埋藏着一批沙皇的宝藏,德国人之所以拼命地进攻那里,就是为了夺取这批宝藏。”司机说道这里,扭头快速地看了一眼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这是真的吗?”
“司机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已记不清是第几次听人提起这个子虚乌有的沙皇宝藏,他心里暗说在卡廷的森林里,根本就没有埋藏着沙皇宝藏,只有一万多具波兰军官的尸体。但这种事情在此刻还是一个绝密所在,他自然不能告诉这位战士真相。他在思索片刻后,语气严肃地说:“我不知道谁向你散布的这个谣言,我只想提醒你一下。沙皇的首都在圣彼得堡,也就是现在的列宁格勒。如果有什么宝藏要埋藏的话,他只会埋藏在圣彼得堡的附近,而不是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斯摩棱斯克。”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敌人之所以拼命地冲向斯摩棱斯克,是因为占领这里后,就打开了通往莫斯科的道路,同时还能将正在和他们激战的我军部队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