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罗科索夫斯基的电话时,卢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以为?15??方会像以往一样,准备到自己的防区来做客,所以笑着问:“你好啊,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今天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我好让厨房提前为你们准备好热腾腾的红菜汤。”
如果平时的话,没准罗科索夫斯基还会和卢金调侃两句,但今天他却没有这样的心情,“卢金同志,发生了特殊的情况,我今天不能过去了。”
卢金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说话,便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紧张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根据侦察员的报告,和审讯抓获的俘虏,我们知道沃皮河的西岸又出现了德军的坦克和摩托化部队。”罗科索夫斯基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如实地向卢金进行了通报:“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应该是德军南下的装甲部队,在解决了基辅的守军后,又开始大举北上,准备突破我们的防线继续向莫斯科进军。”
这个意想不到的情报,让卢金吃了一惊:“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这都是真的吗?我的侦察兵在半个小时前,还向我报告说在我们的正面,只有德军的步兵部队呢。没想到敌人的装甲部队已开始陆续返回了。我马上再派出侦察兵,对德军的纵深实施侦察。”
结束了卢金的通话后,罗科索夫斯基觉得有必要把这个情况,立即向科涅夫汇报一下,好让他能做到心中有数。但等他拨通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找到科涅夫并向他汇报过所侦察到的情况后,却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科涅夫表情冷漠地说道:“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没有接到任何关于德军装甲部队的报告,而且他们刚刚和我们的西南方面军进行了长达半月的交战,如今首先需要的进行休整,而不是急急忙忙地调动部队北上,来攻击我们日益坚固的防线。不要惊慌失措,好好地守好你的防区就行了。”
科涅夫的这种冷漠态度,让罗科索夫斯基疑惑不解,他扪心自问,自己对科涅夫这位司令员一向挺尊重的,可为什么他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就算隔着电话,依旧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那种不加掩饰的厌恶。
虽然科涅夫不重视自己报告的情况,可在沃皮河的西岸出现了德军的装甲部队,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证明敌人随时有可能向自己防区发起进攻。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让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以应付德军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两天后,也就是10月2日的凌晨,正在指挥部的行军床上休息的罗科索夫斯基,忽然被人摇醒。看到他睁开了眼睛,一脸焦急的马利宁就急吼吼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刚刚接到侦察人员和前沿观察哨的电话,在河西岸传来了坦克发动机的响声,看样子,德国人是准备向我们发起进攻了。”
听完马利宁的报告,罗科索夫斯基翻身就下了床,快步地朝摆着地图和电话的桌边走去,同时问道:“参谋长,你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已经向前沿的两个步兵师发出了战斗警报,”跟在他身后的马利宁连忙回答说:“同时我还命令维亚济马——斯摩棱斯克公路两侧的部队进入了阵地。”
“做得很不错,参谋长同志。”罗科索夫斯基低头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地图,然后抬起头,对卡扎科夫说:“炮兵主任同志,德军在进攻前,肯定会对我们的防御阵地进行炮击。你们在这种时候先不要开炮还击,等敌人的步兵和坦克展开进攻时,你们再突然开火,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睡眼朦胧的卡扎科夫揉了揉眼睛,有点心不在焉地说:“我立即就给下面的各个炮兵团打电话,让他们做好隐蔽工作,等德军的进攻部队进入火力射程以后,再开炮射击。”
德军在清晨七点开始了进攻前的炮击,同时还出动了轰炸机,对沃皮河东岸的防御阵地,进行狂轰滥炸,以掩护他们的工兵在河上架设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