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是步兵第324师的,”廖恩卡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在大反攻的第一天,就负伤了。然后我就待在医院里,从广播中或者新送到的伤员那里,了解在莫斯科城外所进行的反击。”
听到廖恩卡所说的番号,罗科索夫斯基倍感亲切,“哦,原来你是基留欣将军的部下。你们师在这次的反攻中打得相当不错,你没能参加这场可以建立功勋的战斗,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瓦西里,你认识我们师长?”廖恩卡惊奇地问道。
“见过几面,算是认识吧!”
廖恩卡顿时对罗科索夫斯基肃然起敬,他试探地问:“瓦西里,我估计你在军队里,军阶起码应该是个少校吧?”
“比少校还要高一点…”
“那就是中校了!”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廖恩卡就抢着说道:“真想不到,您看着这么年轻,居然都是中校了。我想这个战争再打上几年,没准您就能当上将军了!”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廖恩卡这么说,只是咧嘴笑了笑,没有纠正他的错误,而是像老朋友聊天似的问:“你待在医院的这几个月,觉得闷吗?”
“闷,刚开始的时候肯定闷。”廖恩卡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顿时哭丧着脸说:“我的双腿被炮弹炸伤,腹部和手臂也中了两块弹片,刚送到医院时,整个病房里躺的全部是重伤员,很多人都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根本不可能和我聊天,我只能每天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我的伤势好转,被转进了普通病房,可以和那些伤势较轻的伤员们聊天后,日子才过得没有那么沉闷了。
只要医生或者护士一走进病房,大家就会向他们提出一大堆问题:‘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情报’、‘我们的部队推进到什么地方’等等,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个好消息——德国人被我们的军队从国境内赶出去了。
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当护士和医生再出现在病房时,大家都没有再追问战场上的情况,因为我们从医院的广播和新伤员的口里,了解到我们的反攻已经被德国人遏制住了,战线维持在距离莫斯科两三百公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