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飞机时,捷列金还感慨地说:“司令员同志,没想到美国的飞机坐着这么舒服,要是我们每次都能乘坐这种飞机就好了。”
“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笑着对他说道:“等战争一结束,我们祖国的天空上,就能看到许许多多这样的飞机。到时乘飞机出行,将是一种享受。”
几人在闲聊时,跑道外面的一名上校走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说:“您好,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欢迎你们来到基辅。我是奉赫鲁晓夫同志的命令,专门来接你们几位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请跟我来吗?”
跑道外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上校走到了轿车的后面,打开车门,等罗科索夫斯基和捷列金上车后,他才从车尾绕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上车。而扎哈尔金和奥廖尔,则坐在后面的一辆车里。
等车启动后,罗科索夫斯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问上校:“上校同志,假如我没有记错额的话,今天应该是赫鲁晓夫的生日吧?”
“没错,将军同志,您的记忆很正确。”上校半转过身子,礼貌地说:“赫鲁晓夫同志的生日的确是今天,不过他昨天已经打过招呼,由于今天要为牺牲的瓦图京将军举行葬礼,因此他的生日聚会取消了。”
“真是可惜啊。”听上校这么说,捷列金用惋惜的口吻说道:“要知道今天可是赫鲁晓夫五十岁的生日,偏偏遇到这么大的一件事,而不得不取消生日聚会,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轿车进入了基辅市区以后,罗科索夫斯基看到街道两侧的人行道上,堆积的砖石瓦砾已清理得干干净净,数不清的居民正站在这些干净的街道两侧,在他们前面是三步一刚五步一哨的民警和民兵。
见罗科索夫斯基一直盯着外面看,上校连忙解释说:“这些居民都是自发来为瓦图京将军送葬的。”
“人真不少啊,”罗科索夫斯基望着外面,不禁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的葬礼举行的那一天,有这么多人来给我送葬,我就知足了。”
捷列金在一旁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种心里有些灰暗的想法,连忙对他说:“司令员同志,我相信你一定能长寿的。”
罗科索夫斯基听后哈哈一笑:“希望如此吧!”
车来到墓地外面时,这里也是人山人海,执勤的民警指挥司机将车停在了指定的区域内。罗科索夫斯基下车后,上校又主动充当向导,引导他们几人穿过了执勤的民警,进入了戒备森严的墓地。
进去后,罗科索夫斯基便看到了早已等候在这里朱可夫和赫鲁晓夫。他连忙上前向朱可夫敬礼,和赫鲁晓夫握手,并向他表示生日祝贺。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祝福,赫鲁晓夫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表情肃穆地说:“我本来还想在今日的生日宴会上,邀请瓦图京参加的,谁知他就这样突然走了。”
“赫鲁晓夫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看到其他的来宾,距离自己这三个人都还有一段距离,便好奇地问:“瓦图京将军的伤势不是早就好转了么,为什么会突然恶化成这样呢?”
“据说是感染了,医院里建议立即使用盘尼西林为他消炎。”赫鲁晓夫在说这话时,脸上满是苦涩的表情:“但要使用这样美国援助的药品,必须经过最高统帅本人的许可。瓦图京虽然申请过,但却没有得到批准,而我们现有的药物,又无法缓解感染症状,结果就……”
听说医院里有美国提供的青霉素,但斯大林却不允许医生对瓦图京使用,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带着这个疑问,罗科索夫斯基好奇地问:“最高统帅本人为什么不同意使用这种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