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主教堂是一个坚固的石质建筑,德军在五年前轰炸华沙时,挨了十几枚炸弹的教堂主楼依旧是屹立不倒。为了防止苏军或起义军占领这里,施特格尔特意派了三百名精锐的德军在这里坚守。
潘科夫的部队所发起的进攻,非常不顺利。架设在加上钟楼上的几挺通用机械,朝着通往教堂的道路进行暴风骤雨般的射击,让无数勇敢的苏军指战员倒在了弹雨之中。
担任进攻任务的是近卫412团,团长见敌人的火力太猛,连忙对潘科夫说:“师长同志,敌人的火力太猛,而我们又没有重武器,要想夺取教堂,势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里是全城的制高点。”潘科夫指着前方的教堂,对团长大声地说:“如果我们不占领这座教堂,那么里面的敌人随时有可能向我们发起逆袭。一旦他们和来援的敌人里应外合,我们就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团长很清楚潘科夫并不是杞人忧天,如果德军的增援部队进入了华沙城内,那么坚守在教堂里的德军,就会和他们相互呼应,给自己构成巨大的威胁。不过他同样知道,要想在没有重武器的情况下,夺取被德军占领的这座教堂,将会付出如何惨重的代价,没准打到最后,自己的这个团将不得不取消建制。
正是因为这种考虑,他再次向潘科夫建议说:“师长同志,我觉得我们应该再等一等,等找到分别在这一地区的起义军之后,再多教堂发起进攻。”
“找到起义军又有什么用处?”潘科夫用手一指几百米外的教堂,大声地对团长说:“他们在不久前还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就算有几百上千的起义军战士来协助我们,他们所发起的进攻,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师长同志,”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一名上尉带着两个穿便服、手臂上有袖标的波兰人走了过来,向潘科夫报告说:“这两位波兰同志,说他们是柳多夫近卫军的,是来协助我们夺取华沙主教堂的。”
“你们好啊,同志们。”听说来人是柳多夫近卫军的,潘科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他一边和对方握手,一边好奇的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两百个。”一个高个子回答说:“每位战士都有武器,虽然很多人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战,但为了解放自己的祖国,我们是不怕死的。”
“光不怕死还不行。”潘科夫再次用手指了指远处的教堂,颇为无奈的说:“光凭战士们的血肉之躯吗,是无法挡住德国人的子弹。就算把你们这两百人投入战斗,估计他们连教堂都没接近,就全部倒在了德国人的枪口下。”
听完潘科夫的这番话,高个子扭头朝身旁那位上了年纪的人看了一眼,在看到对方微微颔首后,开口说道:“将军同志,要夺取华沙主教堂,我们不见得非要从地面发起进攻,完全可以采用别的方式。”
“除了从地面发起进攻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潘科夫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浑身一震,接着瞪大眼睛吃惊地问高个子:“你刚刚说什么?不从地面发起进攻,难道在教堂的下面,还有通道吗?”
高个子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没错,将军同志,的确有通往教堂的暗道。一条是教堂里的排水沟,不过德国人为了防止有人从这里混进去,已经在出口处安装了铁栅栏,还在附近埋设了地雷。”
潘科夫听说有地下通道通往教堂,显得非常激动,但当他听清楚,下水道进入教堂的出口,已经被德军用铁栅栏封住,并在附近埋设了地雷之后,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漫不经心地问道:“难道还有别的入口吗?”
“是的,将军同志。”高个子点着头,肯定地说:“另外有一条暗道,是教士们逃生用的,出口就在神龛的下面。从种种迹象看,德国人还没有发现这条暗道。”
团长听高个子这么说,忍不住插嘴问道:“既然你们知道这条暗道,为什么不从那里进入教堂,去消灭里面的德国人呢?”
高个子苦笑着说:“上校同志,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们只有两百人,而且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新兵。您认为我们这样的部队,能消灭同样数目的德国人吗?”
“原来是这样的。”团长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又接着说:“于是你们就到这里来寻求我们的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