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伏案工作的罗科索夫斯基,听到有人从走廊这一侧的门进来,以为是门外执勤的上校有什么事情要汇报,便头也不抬地问:“有什么事情吗,上校同志?”
“元帅同志,”谁知罗科索夫斯基却听到上校用激动的声音说道:“您瞧瞧,谁来了!”
“上校今天是怎么回事?”罗科索夫斯基心中有些不悦地想道:“居然让我猜是谁来了,简直没有规矩。”他抬起头,想责备对方两句,却意外地发现站在上校深怕的亚历山德罗夫,慌忙站起身,有点惊诧地说:“是您吗,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
亚历山德罗夫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把双手一摊,做出了一个无奈的样子说道:“可不就是我么,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
罗科索夫斯基从桌后走出来,快步地来到了亚历山德罗夫面前,抓住他的肩部,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后给他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激动地说:“你好,亚历山德罗夫,我代表方面军全体指战员,欢迎你和你的红旗歌舞团,到我们这里来进行慰问演出。”
亚历山德罗夫坐下后,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罗科索夫斯基,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上次见面时,你还是中将,如今已经成为了苏联元帅。”
“可不,”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说道:“上次你带着红旗歌舞团到我的部队来演出时,正是莫斯科保卫战进行到最艰苦的时刻;如今你再次带歌舞团来到我的部队,却是我们取得最后胜利的前夕。”
“是啊,当时我带着歌舞团的同志,到沃洛克拉姆斯克演出时,敌人正在向你们的阵地发起进攻。”亚历山德罗夫也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我原本想带着同志们到前沿,为正在与敌人战斗的指战员们做演出时,但你担心我们会遇到危险,便让我们通过电话机,给前沿的指战员们进行演出。说实话,通过电话演出的方式,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体验。”
“别看你们当时只有十几二十个人,”罗科索夫斯基继续说道:“但是你们通过演出,在战场上显露出的威力,相当于一个师的预备队。近卫第八师的指战员通过电话线收听了你们演唱的歌,士气获得了极大的提升,从而成功地击退德军强大的攻势。”
两人正相谈甚欢之际,博戈柳博夫从作战室里走了过来,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说:“元帅同志,刚接到了巴托夫将军的电报,第65集团军在行军的途中,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罗科索夫斯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望着博戈柳博夫问道:“参谋长同志,如果只是小问题,以巴托夫的性格,就不会给我发这封电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博戈柳博夫将手里的电报递给了罗科索夫斯基:“第65集团军在行进过程中,和潘菲洛夫将军的近卫坦克第3军发生了抢道事件,双方互不相让,结果导致大量的部队滞留在那里,无法继续前进。”
“简直是胡闹。”罗科索夫斯基顿时严肃起来,板着脸说:“几万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是准备挨德国人的炮弹和轰炸吗?不行,这件事必须立即处理。”说完,他拿着电报就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就准备联系巴托夫。
博戈柳博夫此刻才看到坐在一旁的亚历山德罗夫,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连忙上前向对方伸出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您好,亚历山德罗夫同志,欢迎您到这里来!”
虽说亚历山德罗夫不认识博戈柳博夫,但从罗科索夫斯基对他称呼上,还是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位上将,就是方面军参谋长,连忙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同时客气地说:“您好,参谋长同志,很高兴认识您。”
“亚历山德罗夫同志,您写的新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真是太棒了。”博戈柳博夫一脸崇拜地望着亚历山德罗夫,说道:“巧妙地把胜利的进行曲、精致的民歌和宽广的俄罗斯史诗性叙事歌调融为一体,真是太有气势和感染力了,每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都会感到浑身热血沸腾。”
罗科索夫斯基刚命令巴托夫去处理抢道事件,韦尔希宁又打来了电话,他报告说:“元帅同志,刚刚接到侦察机的报告,德军在波罗的海附近海域的一座岛上,新修建了一个野战机场,如今大概有两个中队的战机进驻。”
“立即出动轰炸机编队,对德军的野战机场实施空袭。”在前两天的战斗中,德军的空军根本没有出动,苏军的进攻都显得很吃力,假如他们得到了空军的支援,那么接下来的仗就难打了,因此他果断地命令:“一定要把敌人的飞机都消灭在地面上。”
“明白,元帅同志。”韦尔希宁在电话里答道:“我立即派出了航空师,对德军的野战机场实施攻击,务必将所有的敌机都摧毁在地面上。”
亚历山德罗夫见罗科索夫斯基在不断地打电话,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会妨碍到他的工作,便趁着他打电话的间隙,站起身客气地说:“元帅同志,既然您的工作如此繁忙,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希望今晚的慰问演出,您能出席。”
罗科索夫斯基刚拿起电话,就听到亚历山德罗夫这么说,便点点头,冲站在旁边的博戈柳博夫说:“参谋长同志,我这里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打,请您帮我送一送亚历山德罗夫。”
“乐意效劳,元帅同志!”博戈柳博夫正想和亚历山德罗夫多聊几句呢,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吩咐,立即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走到了亚历山德罗夫的身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地说:“亚历山德罗夫同志,我送您出去,请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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