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营长带着一个连的士兵,乘坐十几辆卡车,朝着城北方向的拘留营而来。别看到城南方向打得如火如荼,但城北方向却是风平浪静,警卫营的汽车沿着街道飞速地行驶,仅仅用了十分钟,就来到了二号拘留营。
拘留营的负责人是一名的党卫军二级突击队中队长,他得知一支车队正朝着自己管理的营地而来,连忙带人赶到了门口。车队在门口停下后,警卫营长从驾驶室里出来,转身冲着排成一长溜的车辆喊道:“全体下车,集合!”
随着他的口令,坐在车里的国防军士兵们,依次从车厢里跳下来,在卡车的旁边开始列队。警卫营长趁着士兵们列队的工夫,朝着站在营地门口的二级突击队中队长走过去,开门见山地说:“中尉先生,我要把营地里的逃兵都带走,让他们去和俄国人拼个你死我活。”
这位职务相当于中尉的党卫军军官,对警卫营长所说的话,却一点都不买账:“少校先生,不知您是哪支部队的,谁允许您从我的营地里,把那些该死的逃兵带走?”
“我的第35步兵师的警卫营长迪姆少校。”警卫营长语气严厉地说:“俄国人已经冲进了我们的城市,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把这些胆小鬼都送上战场,以弥补我们兵力的不足。”
党卫军军官得知是打算让营地关押的逃兵,到战场上与敌人进行战斗,因此对迪姆的抵触情绪小了许多。不过他还是没有放迪姆和他的部下进入营地,而是为难地说:“少校先生,由于战地军事法庭迟迟没有到我们这里来,因此这些逃兵还没有得到应有的审判,我暂时不能让您把他们带走。”
“你怎么了,中尉先生。”迪姆冲对方吼道:“俄国人的坦克,也许再过两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就会冲到这里来。而你却在给我说什么没有战地军事法庭,因此就不能让我把这些逃兵都带走。”
见迪姆把问题说得如此严重,党卫军军官迟疑了一下,也就没有再坚持,翻身冲着站在营门口的部下喊道:“打开大门!”
见大门已经被打开,迪姆带着自己的一百多名部下,快步地走进了营地。一进入营地,迪姆就不断地用手指向旁边的木板房,大声地吩咐自己的部下:“你们几个去这里,你们几个去那里,把木屋里的所有人都赶出来。”
警卫营的士兵们大声地答应着,冲到各个木板屋前,抬脚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工夫不大,就拳打脚踢地将屋里关押的逃兵都撵了出来。所有从屋里撵出去的逃兵,都被集中在一旁开阔地上。
逃兵在空地上排成了十列,每列四十到四十五人。警卫营的士兵端着枪,站在队伍的四周。迪姆和党卫军军官来到了队列前面,大声地说道:“士兵们,俄国人正在进攻我们的城市,我们需要有人来保卫城市。虽然你们是逃兵,但只要勇敢地战斗,你们所犯下的罪过,就能得到赦免。你们谁愿意参加战斗的,上前走一步。”
然而迪姆的喊声结束后,却没有一个人响应。迪姆以为逃兵们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又大声地重复了一点,还是没有人响应。见此情形,党卫军军官在一旁冷冷地说:“少校先生,他们就是一群胆小鬼,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跟你上战场的。”
面色铁青的迪姆,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党卫军军官,随后摘下了挎在肩上的mp40冲锋枪,二话不说就朝着面前的队伍射击。谁也没想到迪姆会开枪,以至于站在他面前的那些逃兵根本没有回过神,就在惨叫声中纷纷倒下。
迪姆一口气打光了冲锋枪里的子弹后,把枪交到左手,拔出腰间的手枪,朝着倒地的逃兵们走过去。倒在地上的逃兵有十五六人,有的被当场打死了,而有的是伤而不死,正在尸堆里惨叫着。迪姆走上前,对着伤兵的头部就扣动了扳机。
站在队列前的那位党卫军军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顿时蹲在那里哇哇地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