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长生和武空明均是起身向赵飞雪行礼道。
“两位无需多礼,请坐吧?”
赵飞雪盈盈一笑,缓缓道。
“谢公主。”
梦长生与武空明闻声坐下,主客三人皆落座,碧容立身在赵飞雪身后,不过目光却是一直偷偷瞄着武空明,虽说是偷瞄吗,不过目光却是很明显,在场三人皆有所感,不过却都是很有默契的装作没发现。
“上次琅琊匆匆一别,还未来得及感谢梦公子救命之恩,原本以为再难见到公子,高阳心中一直有些遗憾,没想到却在今日再见道梦公子,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看来老天是听到了高阳心中的声音了。”
赵飞雪主动开口,着看着梦长生道,嘴角轻扬,眉目含笑,艳丽逼人。
“公主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而且真的说起来,与其说是在下救了公主,还不如说是公主自己救了自己,所谓一饮一啄,自有因果定数,若不是公主当时好心搭了在下一程,在下也不可能救公主,公主好心搭在下是恩,而在下救公主也不过是还恩。”
“公主好心搭在下是因,而在下救公主则是果,所以当日之事,公主无需太过在意。”
梦长生客气道,赵飞雪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讶色,梦长生的态度和表现出乎她的意料,以往所见的任何男子,哪个见到她不是千方百计的想接近她,出于对她的美色或是其它方面的窥视,但是听梦长生这口气,不仅没有丝毫想要借机亲近她的意思,反而还有意思疏远的味道。
这人莫不是真的对自己毫无想法,或则是欲情故纵,赵飞雪心头微动,脸上则是不露声色道。
“梦公子这话,高阳听着怎么像是出家人的语气,莫不是梦公子也信佛。”
“公主说笑了,在下可不是佛门信徒,佛也好,仙也好,神也罢,在下皆不信,若这些仙神佛真的有用,信它们能得到保护,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横死了,所以,对于这些,在下皆不信,不信神,不信仙,也不信佛,只信我自己。”
赵飞雪闻言神色微震,顿了好一下,才缓颜道:“看来梦公子还真是个自信的人呢?”目光看着梦长生,眼底一丝异色一闪而过。
“父亲”马府,书房中,马玉明一身长衫,恭敬的站在马廉面前,神色欲言又止,马廉坐在扶手椅子上,眼神平静的看了马玉明一眼,见马玉明的样子哪里不知道马玉明的心思,不过却也没有阻止马玉明开口的意思,直言道:“还在纠结赵阿宝的事?”
以往的时候,马廉对赵阿宝的的称呼都是阿宝,而现在却是赵阿宝,虽然称呼上只是一个字的差别,但是一字之差,其疏远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很显然,因为对赵阿宝与梦长生之间可能不清不楚的事,父子两人对赵阿宝心里都已经起了疙瘩。
听着马廉的发文,马玉明老实的点了点头,脸色动了动,对马廉拱手道:“还请父亲教我。”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现在梦长生的身份确定,他要想对付梦长生是自然不可能的,但是若赵阿宝与梦长生关系真的不清不楚,难道他要忍气吞声不成。
而且就算往好处想,赵阿宝与梦长生之前真的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但是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他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赵阿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了,尤其是今日,赵阿宝见到梦长生时的表现,那神色与眼神,恐怕任谁都不会相信赵阿宝对梦长生没有丝毫情义。
一念至此,马玉明眼中就不由得浮现出巨大的不甘和愤怒。
同床异梦,自己的妻子,就算身体上没有出轨,但是思想上却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另一个男人身上,恐怕也是很难有男子能忍受下来的,更何况是他马玉明,但是忍不住又如何,梦长生的身份和实力摆在那里,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招惹。
所以,此刻的马玉明是极度不甘纠结的,心中万般不甘怒火,但是梦长生的身份对他而言却又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马廉依旧是一脸神色淡然,眼神平静的看着神色不甘的马玉明,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冷静的惊人,足足沉吟了半响才开口道。
“赵阿宝的事,先静等陈县那边的消息吧,没有确定的消息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成大事者,必先沉心静气,不乱于心,不动于形,为父希望你能好好记住这一点,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要乱了心思,保持一颗冷静的心。”
听到马良的教诲,马玉明神色变换了一下,随即恭敬的对马廉一拱手。
“父亲教诲的是,玉明谨记。”
马玉明倒也不是个冲动忍不住气的人,心中虽然多多少少还有些不甘愤怒,不过理智还是将这些情绪都压了下去,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有与马廉说了一段时间,才从书房离开,离开时看了一眼马府后院赵阿宝所住的方向,眼神变了变,不过终究没有过去。
马府后院的厢房中,赵阿宝一脸沉静,美丽的容颜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一双眸子也是平静的如一滩死水一般,像是静静的等待暴风雨的来临般,不多时,房门被推开,小容推门走了进来。
赵阿宝闻声平静的转头看向走进来的小容。
“姑爷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