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有!”并非江水源故意拒绝毋齐飞的好意,而是他手头真没有什么存稿。平日里要么看书要么做题,只有作文课和考试时才会想起写东西,而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命题作文,匠气太重,离真正的文学作品还有很大距离,怎么好拿出来献丑?
江水源唯恐毋齐飞不信,又接着解释道:“其实这两首短诗只是课间的玩笑之作,被我们老师搜罗起来一并寄到沪上参赛。没想到谬承社长和诸位的青眼,居然能够进入复赛,实在是邀天之幸!”
王看山语带讥讽:“哟,没想到国学奇才还是才高八斗、七步成诗的文学天才啊!那正好,现在你有空,咱们大家也不忙,不如你随便写几首,既能让毋社长的杂志有了稿件,也能让在座诸位大开眼界心服口服,两全其美。怎么样?”
顾影、韩暑、白璧微、郭四明等人顿时哄然叫起好来。
江水源对此不置可否。因为如果避战,会被人认为是怯懦;若是应战,则会被人视为轻狂。千言千当,不如一默。最好莫过于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喽?”王看山说着就晃了晃手里的圆珠笔,“要不就以《圆珠笔》为题吧?”
江水源应声答道:
圆滑是顺利的前提
直至圆滑
耗尽了所有的良心
“好!切合圆珠笔的特性,却又暗讽时态人心,真是一针见血!”曹问道高声喝彩道,“既然江水源同学有如此才学,说不定今天的欢聚会像一千三百年前的滕王阁宴饮一样,因为诗赋而流传千古。曹某既然不能作为主角,那就当个出题的配角,趴在千里马的尾巴上名垂后世吧!我的题目是《眼镜》。”说着他摘下眼镜,朝江水源示意了一下。
江水源张嘴就来:
使你看清了世界
使世界看不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