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只好上前解围:“张谨他已经做完了,只有一两道题不是很清楚,刚才趁着课间我们讨论了一下,相互启发,取长补短,终于全弄明白了,所以肯定都会做。”
张谨连连点头:“对、对、对!”
葛大爷终于逮着江水源,顿时火力全开:“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一个寒假都干了什么?写小说、拍广告、跑去京城胡天胡地,好不容易去学校旁听几天,还跟女孩子拉扯上。你就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看书吗?让你静下心来好好看书就那么难?”
江水源一边躲避葛大爷四溅的口水,一边解释道:“你给的书,我一直都有抽空在看;那些奥赛真题,也都做完了。我这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葛大爷愤怒地挥舞着手指:“什么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你那分明是隔三差五磨数学的刀,持之以恒去砍国语、生物的柴!真要是有闲心,我办公室里那么多数学方面的教材、习题集,你尽管看去啊!别跟我扯什么奥数比较晚,抽空参加别的活动不影响之类的鬼话,那是你没见过参加全国数学奥赛的那些顶尖高手有多厉害!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每年奥数最顶尖的那几个人,单论数学水平而言,直接读经世大学大三、大四没有一点问题,厉害的甚至可以直接读研!”
张谨不知是看话锋转移松了口气,还是被葛大爷吓的,很明显吞了口口水。
江水源故作轻松道:“攀比是烦恼的根源。咱们不跟那些非人类比,反正奥数全国一等奖的名额有五十个,咱们只要争取在前五十名之一就可以。他们再怎么厉害,我们只需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再去看他!”
葛大爷嗤笑道:“什么忍他、让他,无非就是你的三脚猫工夫比不过人家,只能缩头忍气、自我安慰,偏偏还说的那么好听!”
江水源忍不住反驳道:“你就当我是自我安慰吧!不过我知道的是,即便很多课程自学过,到了经世大学,他们还是得重学一遍,因为老师会补充很多新的内容。既然如此,还不如利用现在宝贵的时间,多学点大学里不教的东西。还有就是,即便进了经世大学数学系,也不是只学数学的,公共课、必修课那么多,似乎就有国语、外语、物理、化学、生物学之类的课程吧?”
葛大爷不禁暴跳如雷,指着江水源的鼻尖叱责道:“既然国语、外语、物理、化学、生物学都那么重要,为什么你还要学不重要的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