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白眉道人捋着那花白的胡须,神色自若的看向玄清。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丘玄清情不自禁的把话接上,心神开始宁静。
“世间比起武功兵刃伤人,杀人最厉害的还是心剑,这是把双刃剑,不但可以杀人,而且还杀自己,我们常常被自己的这一把剑所害!也许过去他们是犯下了造孽,可你并未在他们所处的那段经历之中,又如何知晓他们当时内心的痛苦,这些年一直呆在这荒漠之地,不能与家人相见这难道不是一种惩罚?”
玄清并非顽固不化之人那一语似乎点醒梦中人。回想当初接受师命寻回宝鼎,下山后四处追查毫无半点音讯,直到途径少林寺遇到智信法师才得知这宝鼎可能被藏匿与这纵魂鬼谷之中,但却并未有何证据。那宝鼎重约七十斤,一人抱有些吃力,两人若是明目张胆抬到此处恐怕也早已被人察觉,江湖上更不可能会有任何一方愿意为他们送保。如今在此见到守清师叔那就更无道理,他们要那宝鼎又有何用处?
丘玄清像是敞开了心扉,他收起一直紧握的宝剑重归剑鞘,一脸无奈的说道:“师叔,不满你说,此次出行我也未曾想过来到此地,数月前门派宝鼎被盗,师傅命我下山寻回那宝鼎,才一路追查至此。”
“你们家丢了个破鼎,管我们啥事?”武信神情不悦,他急吼吼的性子叫嚷道。
那师侄二人神情严肃,并没去理会接着说道:“你说的可是那毛公鼎?”
“没错!”
“那本就不是我派之物,但一直按放在“金顶”之中,怎会被人偷窃?”
丘玄清垂下头面露苦涩,情绪渐渐悲愤,隔了半响才回道:“离开山门之前并未查明原因,只知当日护院弟子留守较少,那些贼人凶残,留守的弟子均被一刀割断了喉咙无一幸免。”
“宝鼎虽贵重,但也并非世间价值连城之物怎会如此。”
“师叔有所不知道,这些年江湖上各大门派盛传,那“毛公鼎”上所著千字铭文藏有玄机,谁若是能解开便能拥有万贯家财富可敌国。”
“竟有这等事,一派胡言!”
“当今天子也许不会那么认为,说来年正月要来武当山祭拜,顺便看看此鼎,欲要取回,到时候若交不出此鼎,恐怕怪罪下来难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