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也发誓:匈奴人一日不离开自己的祖国,自己就一日不嫁。
此刻,终于等到这一天,她怎能不喜极而泣……
夏曼古丽眼眶也开始湿润,轻轻和她拥抱在一起,眼睛却是看向燕幕城,心情颇为复杂,既为阿娜尔回乡有望感到高兴,又为燕幕城的安危感到担心。
……
现场除了阿娜尔,同样作为康居人的马努老爹也是热泪盈眶,人到七十古来稀,长安虽好,却不是自己的故乡,叶落归根,一直是他心中暗藏的夙愿。
想到大汉和西域联军一鼓作气铲除郅支单于和匈奴人的画面,他就热血沸腾,恨不能拿起刀枪亲自奔赴沙场。
他恨恨地瞪了燕幕城一眼,这小子嘴巴真严实,瞒得自己好苦。
还有巴图尔,作为康居人,同时也是康居国曾经的一员虎将,流落长安之后,无时不刻都在想念家乡的父老,听到攻打北匈奴的消息,此刻的他虎目含泪,突然走到燕幕城跟前,深深一拜:
“燕大侠,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万望你一定要答应!我想……”
仰看巴图尔近乎2米的身高,燕幕城打断他的话,笑笑,“你想是和我们并肩作战?我当然答应!你武功高,联军有了你这个巨人,自是如虎添翼。”
“多谢!”巴图尔大喜。
“还有我!”一只夜猫子跳了出来,月刀寨的二当家郭野月冲了过来,一把扯过陈风的手,“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陈风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这一幕,令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二当家敢爱敢恨倒是个奇女子。
陈风涨红了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牵着,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但带不带她去?自己却是做不了主,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家属不能随军打战。
不过眼前这女人这么强势又这么多情,拒绝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好向燕幕城投去求助的目光。
燕幕城会意,走到这俩口子跟前,对着目露警惕的郭野月抱拳施了一礼,笑道,“二当家巾帼不让须眉,在下是佩服得紧,但是我们汉人打战是从来不带女人的,这个还请你原谅。”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瞟了夏曼古丽一眼,显然尽在不言中,夏曼古丽哼了一声把脸转过去。
郭野月紧揣住心上人的手,牙齿却翻给燕幕城看,正想咆哮出声,大厅里突然传出一个冷冽的女人声音: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可以打战吗?上次匈奴人攻城,我们月刀寨哪一个女人后退过半步?”
是赵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