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支单于拊掌,“好,不愧是贺拔峰的妹妹,比这些软骨头男人强多了!”
……
三重城门依次打开。
贺拔云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在万众瞩目中缓缓出城。
这匹马叫狂风,正是燕幕城在天马山驯服的那匹世上第一疯马,在燕幕城教授下,自己也懂得了什么叫马语,狂风也终于接受了自己这位主人。
睹物思人,燕幕城就在对面。
原来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匹马的距离。
而今,却隔着五万把刀。
终于要兵戎相见了吗?
他会不会一剑刺向自己的咽喉?而自己会不会一刀劈向他那张在自己心中永远不会磨灭的笑脸?
这个问题她永远不想回答。
……
看见一人一马远远走来。
燕幕城叹了口气。
他认识那一匹马,更认识马上的人。
说实话,在整个北匈奴中,贺拔云是他唯一难以释怀的人,不仅是因为她曾经救过自己一命,更因为她和他一样,都是个百年难遇的马痴,马场那一段共事时光,燕幕城永生铭记。
就在燕幕城一片纠结中。
距离阵前十步外,贺拔云控马停下脚步,目光在燕幕城脸上停了一秒,随后扫向众人,厉声高喝,“谁是甘延寿?”
一个国字脸的汉人哈哈大笑,策马而出,挥鞭指向贺拔云,“我就是大汉西域都护府大都护甘延寿,你们匈奴无人吗?居然派一个女人出来?”
“哼,什么大汉第一力士,油嘴滑舌之辈而已。”贺拔云双目如刀,“我代表主上郅支大单于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汉人口口声声以德服人,我匈奴并没有侵犯你们大汉一寸土地,为何不远千里领兵来犯?这还是泱泱大国所为吗?”
甘延寿笑而不答,回首瞟了一眼,陈汤策马出来,尚未开口就被贺拔云质问,“你这小白脸又是何人?”
此刻的陈汤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加上一身银色铠甲,在汉人女子中一定是那种回头率百分百的热门帅哥,可是在贺拔云看来却是她最讨厌的那一款娘炮。
陈汤摸了摸鼻子,一脸抽搐,抱拳行了一礼,朗声说道:“在下陈汤,乃是西域都护府副校尉。”
“哦,就是给皇帝老儿端饭盒的那小子。”贺拔云讥笑出声。
陈汤咳咳,他错了,他以为匈奴男人刀玩得利索,真没想到匈奴女人嘴巴比刀更锋利。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陈汤突然对她感兴趣起来。
“郅支单于帐前右大当户贺拔云!”贺拔云虎虎生威地一声暴吼,整个一个女版的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