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这一幕看得夏曼古丽和陈汤等人在愤怒惊恐中又不禁为他的豪气感染。
城墙之上,贺拔云屏息关注,嘴唇蠕动,显得异常激动和欢喜,燕幕城不愧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够胆!
郅支单于神情复杂,也被燕幕城的胆色折服,在生死决斗中,敢喝对方抛来的酒食,这份惊艳的胆色,单于自问自己做不到,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能做到。
……
是英雄,惜英雄。
贺拔峰伸手接过酒袋,神情肃穆,酒如烈瀑注入口中,袖擦嘴角,豪迈一笑!用惺惺相惜的目光盯着燕幕城的眼睛:
“燕幕城,你是我一生中唯一让我钦佩的对手!可惜!你不是匈奴人!”
燕幕城收敛笑容,唏嘘长叹道:
“贺拔峰你看,我身后不仅有汉人,还有乌孙人、楼兰人、龟兹人、精绝人、车师人……我们汉人和他们亲如一家,那么汉人和匈奴人为什么不能成为兄弟?用米酒换奶酒,为何偏偏以刀换刀以血换血?难道我们流的血是不一样的颜色?”
贺拔峰低头暗叹,久久无语。
……
良久之后,他抬头看向燕幕城,神情转为狠厉,哑声道:
“今生已矣,来生再做兄弟!”
燕幕城闭上眼,睁开后一笑,缓缓举起手中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如猛虎下山,几口烈酒让贺拔峰热血燃烧,手中铁棍舞如疾风向燕幕城席卷过来,燕幕城不得不退,但是退得章法有度,手中剑如一条巨浪里的游鱼,居然见缝插针,刺中贺拔峰握棍的右手。
一道肉眼可见的伤口,让贺拔峰劲力一松,在这刹那,燕幕城刷刷三剑,其中一剑又刺中贺拔峰左臂,正想趁胜追击,大腿突然剧痛,被贺拔峰左腿狠狠踢中!
在众人惊呼中,两人踉跄地后退。
虽然同时受伤,但显然燕幕城伤得更重些,夏曼古丽眼泪汪汪,想冲过去,却被赵如刀伸手拦住,沉声道:
“燕幕城能行!”
而城墙之上,贺拔峰的双唇已经被咬住血来,强忍着一动不动。
……
“贺兄,要不要骑马再战?”
燕幕城提剑,站直身子笑问。揉着自己的大腿,贺拔峰那一踢,几乎伤及骨头,肌肉已经乌青,多少会影响自己的步伐。
“好!希望你别后悔!”
贺拔峰撕裂衣袖扎在手臂上,霸气回复。他的体力经过和甘延寿与燕幕城一战,消耗太大,骑马正好可以节省体力。
而且更要的原因是,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最擅长马战,他暗自冷笑,燕幕城实在狂妄自大。
贺拔峰刚骑上他那匹大宛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