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修行奥妙对那蛟垣而言乃是最为珍贵,在以前以至决定永远不会向第二个人提起的奥妙,对罗帆而言却是最无价值的。
因为,这些奥妙,都是有关大道玄奥的体悟,乃是这蛟垣这数千万年来所悟得的,有关这地球宇宙的本源法则,对那冥冥中的大道的认知
这些东西,对蛟垣而言,重要非常,但对神魂深处拥有不灭烙印,更是通过刺ji不灭烙印,体悟其中包含大道玄奥万万年的罗帆而言,几乎都是他所体悟过的,以至都远远不如他所体悟的深入,这对他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罗帆在感应到这变化,脸上还是现出淡淡的笑容。
即便这些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但那却代表着这蛟垣对他已是毫无保留,从而也能够看出这蛟垣的为人如何了。
罗帆虽不在意对方的为人,只需要对方能够拓展他的思路,让他的见识有所增长便足够了,但若是与自己交流之人是一个自己欣赏之人,是一个能够让自己感到给他好处不会心有不甘之人,那自然是更好了。
这蛟垣在获得好处之后,能将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拿出来,这自是让他颇为欣赏。
这一场论道持续了三日三夜,便停了下来。
他们两人头顶交织在一起的庆云、血云重新分离开来,各自悬浮在蛟垣与罗帆的头顶三尺之上。
罗帆脸上虽然是若有所得的神sè,那蛟垣脸上的神sè却已是一种恍然大悟,好似迷迷糊糊千万年终究一招看清天地真相一般的大悟。
恍悟良久,那蛟垣头顶的血云猛然一转,重新化为蛟龙,悄然一震,融入他背后的虚空之中,再度变得似虚似实,好似幻影一般的奇异存在。
而罗帆却早在那庆云与血云分开之时,便已是将那庆云收回识海,此时面上神sè淡然,等待着那蛟垣。
蛟垣将血脉真身收回之后,站起身来,向罗帆躬身行了大礼,道:“在下虽被尊为修门八祖之一,却直到今日方才见得大道法门,道友大德,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便拜了下去。
罗帆悄然一笑,摇了摇头,知晓眼前这人心志坚定,此时既已说出,便必然会拜下,自己若是阻止却是有些不尊重,而对他有些欣赏之人而言,他却不愿不尊重,故而也不阻止,任凭他拜下之后,方才抬手将他扶起,道:“道友何必多礼,你我论道,各有所得罢了。”
“非也非也,以道友之能,只需在这片天地之间呆上一段时间,在下所知晓的一切对道友而言便再非秘密,但道友所知晓的大道法门在下哪怕花上百亿年,怕也不能将之悟出,如何能够对等等同?可惜在下所知有限,却不能有丝毫事物能报答道友,实在心中有愧啊。”龙祖蛟垣叹息道。
罗帆悄然一笑,刚想要开口说话,便感觉到一股气味从远处跨空而来。
霎时知晓,三日时光已到,那熊祖却要再次到来,延请龙祖去参与所谓的大事去了。
他不愿再与那必败的阻拦时代潮流之事有所纠缠,因而,便对龙祖蛟垣道:“各人所得各人知晓,道友怎知我所得比不如你?此事不需再提,此时道友有客到,我等论道也正好结束,吾便告辞罢。”
说着,点了点头,抬步虚跨,一步跨出便已是消失在这洞府之中。
这洞府之中隐藏着的无数禁制便好像不存在一般,根本没有被触动分毫,更不能对其形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任他随便出入穿越
对于这点,虽早有所料,但当罗帆真的如此轻松便跨空离去之时,那蛟垣依然现出一种莫名的神sè,更为觉得自己以往乃是井底之蛙,只见得一个小小的井口便已是自命不凡,实在可笑了。
又过得好一会,蛟垣方才感到在洞府之外有着一道气味破开虚空凭空出现。
那气味他三日之前方才感应到,正是那熊祖的气味。
心念悄然一动,他对罗帆感应能力之强更是惊讶。
破开虚空赶路乃是一种无迹可寻的赶路方式,自古以来以至都无人能够在修士破开虚空飞遁结束之前的任何一刻感觉到那修士的目的地。
但按照时间推算,那熊祖以至只是刚刚破开虚空,有着向此处而来的趋势之时,罗帆便已是察觉他的目的地了,这已是完全推翻了自古以来的修行常识,即便罗帆再强,也决不能减少蛟垣心中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