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问道:“那批防风和那家生药铺子被庆王府盯上了,会不会受到影响?”
展家需要防风,大批的防风,之前为此曾大动干戈,霍柔风还问过霍大娘子,霍大娘子告诉她,如今不止是京城,就连整个北直隶,也没有哪家生药铺子敢和闽国公府做生意,就连最常用的防风也不敢大批采购,就怕被人怀疑是要给闽国公府供药,以免招来灭门之祸。
那么通州的这家生药铺子,十有八、九就是展家自己开的。
展怀摇摇头,对霍柔风道:“你不用担心,这家生药铺子只是个幌子而已,我用生药铺子和这批防风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实则另从邯郸买药了。”
“邯郸?被灭门的那一家不就是邯郸的?”霍柔风好奇,苏浅说的那家生药铺子居然只是幌子而已,展怀果然机灵。
“对啊,就是在邯郸,无论是谁,恐怕都不会想到,展家还会到邯郸采购防风,更加不会想到,邯郸还会有人胆敢和展家做生意。他们想不到的,便是我要去做的。”展怀说到后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霍柔风哈哈大笑,问道:“到底是哪一家这么大的胆子,冒着被灭门的危险还敢和你做生意?”
展怀笑道:“是我二哥。”
“你二哥?驸马爷?”霍柔风吃惊极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还敢和展家做生意的居然是芳仪长公主的驸马,展家二公子展愉。
“对,就是我二哥,他用别人的名义,私下里在邯郸买了药田,并且收了那家人的仓库,说来也有趣,那家原本就是专种防风的,后来见出了事,便吓得半死,生怕也会招来杀身之祸,索性便要变卖药田和仓库,我二哥派人私底下买了过来,扬言说明年开春把那片药田改种庄稼,私底下把他的库房清理出来,暗中已经运了一批防风前往福建了。”
霍柔风怔住,不是那人胆子大,而是展愉心机忱密。
“对,就是我二哥,他用别人的名义,私下里在邯郸买了药田,并且收了那家人的仓库,说来也有趣,那家原本就是专种防风的,后来见出了事,便吓得半死,生怕也会招来杀身之祸,索性便要变卖药田和仓库,我二哥派人私底下买了过来,扬言说明年开春把那片药田改种庄稼,私底下把他的库房清理出来,暗中已经运了一批防风前往福建了。”
霍柔风怔住,不是那人胆子大,而是展愉心机忱密。
对于那个叫小渊的孩子,霍柔风没有多问,但是她隐隐猜到,那个孩子定然出身不俗,否则罗杰不会一直隐瞒。
她道:“好啊,今天被两个讨厌的人扰了雅兴,改天我们再过来玩个尽兴。”
几个人收拾停当,便启程回了京城。
进了城,霍柔风看看天色尚早,便对展怀道:“到你家玩一会儿吧?”
展怀也有此意,两人和毕道元、罗杰告辞,绕了两个圈子,悄悄进了国公府。
他们从国公府的角门进去,直通国公府的西路。
这是霍柔风第二次来国公府,上次是走的大门旁边的侧门,走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到展怀住的那个破院子。
这次从角门进来,也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沿路古树苍天,飞檐斗拱,处处透着威严大气,却没有看到一株花草,就连梅树也没有,在严寒的冬日里,这座古老的大宅更显肃穆。
霍柔风忍不住问道:“你家在福建的宅子里,也没有种花吗?”
展怀一怔,似是没有想到霍柔风会问起这个,他想了想,道:“逢年过节也会采办花木,不过都是种在花盆里的,不像你家在无锡庄子里那样,连墙头上都开满深红浅红花朵。”
也就是说,福建的闽国公府里,也是只有树没有花。
霍柔风觉得真是莫名其妙,还有人不喜欢院子里种花的吗?
“你们家里人都不喜欢花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