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摆摆手,冷冷地说道:“如果郭爱卿还在,定然不会出此纰漏,算了,你下去吧,朕累了."
赵旭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勤政殿的,没有了郭咏,他在内阁双拳难敌四手,现在在皇帝面前,他也难以应对。
果然,不出意料,次日太后便得知了此事,太后早已还政于皇帝,这几年来都在慈宁宫里,很少会出来,更不能像以前一样,召大臣过去问话。
太后是打发自己身边的大太监萧传,亲自到霍江府上传口谕。
“太后是这样说的:霍江,哀家还记得你的嫡长子,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既然他出了事,哀家是要帮你的,听说你儿子派人送来一封信,你把信给哀家看看吧。”
这一次,霍江没有迟疑,把霍轻舟写给他的那封信珍而重之地交给了太监。
他还又补充了两句:“请公公代为转告太后,这信并非是山上的樵夫送过来的,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微臣的书案上,那天微臣身边并没有人服侍,可也只是一转身间,书案上便多了这封信,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微臣才假借有樵夫之说,杜撰了这封书信的来历。”
果然,那太监听后甚是惊奇,匆忙回到慈宁宫,把霍江的这番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太后。
太后嗯了一声,对侍立一旁的欧阳嬷嬷道:“你来给哀家念念吧。”
欧阳嬷嬷展开书信,把信上的内容逐行逐句念了一遍。
太后蹙眉,似是难以置信:“哀家倒是听你们说起过外头的传言,没想到还是真的。闽国公家的小五,这么大的胆子吗杜撰了这封书信的来历。”
果然,那太监听后甚是惊奇,匆忙回到慈宁宫,把霍江的这番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太后。
太后嗯了一声,对侍立一旁的欧阳嬷嬷道:“你来给哀家念念吧。”
欧阳嬷嬷展开书信,把信上的内容逐行逐句念了一遍。
太后蹙眉,似是难以置信:“哀家倒是听你们说起过外头的传言,没想到还是真的。闽国公家的小五,这么大的胆子吗
“霍大人,你”赵旭被气得一时语塞,你儿子丢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人把他绑走的,你要见天子,天子不想见你,打发我过来,可我哪里得罪你了?
霍江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身姿如松地大步走了出去,把赵旭晾在了那里。
好在霍江转身走了,赵旭终于可以把他那只倒霉的手收了回来。
也好,你霍江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自己走的,不是我逼你的。
赵旭提起袍子,他也要走,今天还是休沐日,他正在家里和幕僚们商议接下来在内阁中的事,宫里便来人让他去见霍江,现在人也见过了,他是否要去向天子复命呢?
赵旭想了想,也不知天子是在念经,还是在打坐,不过他是必须要去的。
赵旭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勤政殿,他已经快忘了,上次来勤政殿是什么时候了。
好在这一次,皇帝破天荒地召见了他。
皇帝坐在蒲团上,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脸色是纸一样的苍白,本应充满活力的眼睛下,是两个肿胀的眼袋,让人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其实还不到三十岁。
“见过霍江了?”皇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回万岁,臣见过霍大人了。”赵旭忽然发现,今天的这件事,其实他很难向皇帝说清楚。
“给朕说说,霍江有什么事儿?”
皇帝却像是很有兴趣,赵旭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难得,除了佛经,居然还有让皇帝有兴趣的事。
他只好硬着头皮,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却也只能说到霍江拿出一封书信那里,后面的他不能说,也不知要从何说起。
总不能告诉皇帝,他误以为霍江要给他看信,便伸手去拿,可霍江却把信揣进袖子里了。
“哦,还有这事儿?霍江的儿子,说是展家小五绑了他?有趣,真是有趣,被人绑了,还能自己托人把书信送出来,霍江的这个儿子也真是神通广大了。”皇帝声音欢愉,显然这件事带给他的乐趣,远比京城里的那些传闻更让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