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这支骑兵,对于蛮族骑兵来说无足轻重,但是他们的勇武终究引来了,大批的骑兵,对他们展开围杀。
“噗哧!”
热血洒落一地。
“噗哧!”
惯胸的一刀,刺穿到后背,滚烫的热泉喷溅而出。这名黑甲精骑的士兵怒喝一声,凭着最后一点不屈的战意,手中的战刀将敌手斩落马下,而后才心甘情愿的从在马上跌落下来。
“噗哧!”
不甘的虎目始终不远闭上,因为,还没有见到敌人溃败,是对故土的眷恋,身死无悔。
“噗哧!”
纵使被砍掉一条臂膀,也要还对方一刀,刀光砍破对方的喉咙后继续冲杀。
“噗哧!”
鲜血洒落土地,血光冲天。
战场浩瀚,却掩不住这一场悲天之战,上天仿佛都被感动,热泪夺眶而出。刀光落处,尽是忠魂,剑锋落处,处处是一腔热血,精忠报国,洒热血为百姓,此生无憾。
“将军!”
“吾兄!”
“吾郎!”
“吾儿!”
“吾弟!”
城墙要塞上的百姓前来,泪水成河,他们有的年迈,有些尚处年幼,还没有成年,男女老幼皆有,但是家园就在后面,他们死战不退。个个手持兵器,他们不能下去,因为最后的一道防线必须由他们坚守。即使是自己的亲人倒落,即使是爱人亡于刀下,他们也没有冲出去。
擂鼓的声音雷动,直冲九重天,那是不屈的战魂在咆哮,那是不灭的军魂在怒吼,这偏安一隅的边疆要塞也有可歌可泣的故事,也有洒鲜血书写着为家为国的悲壮故事。
来回不断的冲杀,身上的甲胄早就不堪刀锋的劈砍,身上满是伤口,鲜血直流。他们身边生死相随的兄弟倒落马上,他们没有因此而慢下脚步,但他们的眼中是泪,是鲜血,是无言的送别,但是他们的战马不死就跟着冲锋,主人的意志由他们来完成,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倒落,与主人生死相随。
周琦身上的黑色甲胄早就破碎不堪了,鲜血从里面流出来。脸上更是增添了一道狰狞刀疤,他目光坚毅,流着热血,咬着牙,忍着跟着自己的部下倒落,他的刀不增慢了。
一身白衣早就染红的张凯枫在一边挥剑劈斩,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双眼的泪水不增停止过,最痛的不是无声的哭泣,而是心已经破碎不堪一看。
周琦与张凯枫冲在前面,他们两人以自己的身躯为部下挡刀,让他们的身上能够少上一刀,可以活下去,即使知道希望渺茫。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岂会不知,但是他们不能因此乱了阵形,即使心痛,也不能冲上前头去。
惊雷怒掣,风雨凄凄,凑着一曲挽歌。
“噗哧!”
小林被一刀砍中,跌落马下。
“小林!”张凯枫双目怒睁,悲痛大吼,一剑斩落一名靠近的蛮族骑兵。
“小何!”周琦劈刀,砍落一名蛮族骑兵,怒吼大喝。
大雨不歇,血流成河,血流漂橹。这是生的战歌,死的悲吼。两千不到的骑兵居然可以拖住五千精骑,这是何等的壮举,无人可以做到,但是这些人做到了。他们以死换生,换取自己亲人免受战火的屠戮。
一千八、一千五、一千、八百、五百、两百的人数在递减,终于他们被冲散了,不知道自己的战友在哪里,他们只抱着一个信念,杀、杀死一个是一个。他们终究拖不住五千精骑的脚步,自身的气力再不断的消耗,犹如生命在点滴流走,而后倒落马下。生死相随,众兄弟黄泉再见。
“厚葬这些勇士。”看着冲进来的大燕骑兵全数阵亡后,萨满部落的大将军孛日帖赤那叹息,纵容见到了无数生死,亦感动容。
“嗯!”突然,孛日帖赤那回眸,见到那名白发青年正在冲杀,对着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道:“赫纳,你去送那名勇士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