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面色顿时出现不正常的红晕之色,两人身上气息顿时暴涨,竟是由还虚境的中期,迅猛攀升。这是自我逆转真元的凶险之法,当然不会持久,后遗症更加的可怕,轻则经脉尽断,沦为废人。重则真元反噬,气海遭到冲击,碎裂,横死当场。
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何惧这点痛处和生死吗?
显然,这两人不会惧怕,他们是夫妻,刀剑相随。顷刻间,刀剑拧转,挣脱地老的手腕,一刀一剑,一往无前的推进。
鲜血从他们的嘴角不断的滴落下来,落在那早已血迹斑斑的上,这一刻,只有一个想法,为妖神宫尽最后一份力。
虽是挣脱禁锢,但是地老已经是半步先天,功力自然深厚,纵使这两夫妻拼尽全力,在他人眼里那刀剑推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地老收起惬意的神态,眼中首见凌厉之色,好好!你们想同生共死,老夫就成全你们,只见他身上真气迸发,震开刀剑的一瞬间,双臂展开,掌化作爪,再次将刀剑吸来,加以控制,掌心竟是吸纳刀剑之力转化、牵引,形成了可怕的刀剑对拼之态。
这对夫妻顿时张口吐血,他们此刻竟被对方的刀剑之力冲击,进退不得。
这是要这对夫妻死在各自的刀剑之下,而且还是要耗尽他们的功力,这与凌迟无异啊!
妖神宫几人无不揪心,映无敌一声暴喝:“够了!”
话音刚落,高大的身子已经冲了出来,就连那些人都来不及阻止他。
一踏步便是瞬息之间,一股煌煌刀芒从天而降,直劈地老天灵。
地老身子没有挪移,更是没有松开刀剑,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声:“还不够啊,这是我回归南宫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灭亡你们妖神宫,这才杀了几人,怎么能算够呢?你说是不是少主!”
“阴狠老贼,做你的春秋大梦!”
闻言的映无敌更是大怒,怎会有如此冷血残酷之人,刀意再催刀芒再涨,黑刀已经看不见了,一道长虹般灿烂不可直视。
“明知不敌,还一意孤行,该说你愚蠢还是不知变通。但是加上你映无敌也不能改变什么,也好,就让你们尝一尝老夫苦练数十载的逆反归元劲,互击而亡。”地老无惧,在其全身真气悍然出现三股漩涡。
“一意孤行?笑话,如果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怎么以无敌之名响彻武林。”映无敌任由刚猛之劲轰在身上,仍是大声说出来。
“果然留你不得!”地老眼中寒芒爆闪。
映无敌无匹的一刀,竟然被地老天灵上的漩涡吞噬刀意与刀气,经由他倒转,那对夫妻与他三人顿时遭到各自力量对轰,其他人神色大变,虽然忧心不已,却不敢妄加出手,而且,还有南宫家主在一旁虎视眈眈,情势变得更加危险起来。
妖神宫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南宫家大举入侵,展现出真正实力,势如破竹,胜负已经即将结束。而在整个北原,所有的势力都在等待着新的霸主到来,反而没有太多的动静,而魔剑张凯枫在北原出现则是牵动中原武林的神经,纷纷派遣高手前来,倒是大批中原武林人士的到来,让北原原本沉寂的氛围多了些不同以往的热闹。
而在西林城,这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内,就在张凯枫离开的第二天,这座城池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或者说一位富甲天下的青年。不用他找,便有人在他到来的时候安排好一切,带他来到一座庄园。
一袭锦衣玉袍的青年手持折扇,腰佩玉佩,相貌堂堂,嘴角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在庄园的仆人带领下走进庄园,正好看到吟诗作赋的人。
南宫俊仍是每日在喝茶看书,过得无比的惬意,似乎北原上两大世家的交战与他无关,仿佛把自己置身事外了一般。
来人正是金牛,看着潇洒的身影,金牛暗自嘀咕,完全没有身为囚犯的觉悟啊,要惩戒一番。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比他帅,这是他不能忍的。
“南宫兄风流倜傥,若是上京赶考,状元一席必是囊中之物啊。”金牛笑着走过去。
南宫俊放下手中书籍,转过身来,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久闻金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之龙啊,看来是张兄通知你前来谈判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金牛也不客套,直径的走过去坐了下来:“不过南宫兄错了,凯枫是通知了我,但是却没有提什么谈判。不过我知道那家伙整天除了练剑之外,谈判这种事情就是个门外汉,哪有我来得顺手啊。”
“论剑道,我万分不及他,但是论谈判做生意,他拍马都赶不上我。”金牛不忘自夸。
南宫俊也随之端坐下来,直接开口说道:“金兄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有南宫帮到的地方尽管开口。”
“都说南宫兄是未来北原第一霸主,这一张口谈价,可倒是像我这满身铜臭味的商贾啊。”金牛赞叹,道:“既然南宫兄开口了,金某也不藏着掖着了,只需要南宫兄答应两个条件即可。”
“不防直说。”南宫俊说道。
金牛收敛起笑意,道:“这第一个条件,我要你们南宫家在数十年前参与陷害魔剑道人员的名单,当然不止南宫家而已,力所能及的,我都要。第二,北原霸主易主,妖神宫会退出这次的争斗,从此你们南宫家一家独大,但是却不能斩尽杀绝。”
“金兄是生意人,算盘打得响,但这两个条件几乎都是南宫不可能做到的,这是强我所难。”南宫俊脸色一沉说道。
金牛脸色不变,似乎早就料到其会这么说,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南宫兄莫要妄自菲薄,当今南宫家,不仅在武学天赋上,南宫兄独占鳌头,而且论处事老道,以金某来看,下一任南宫家主必是南宫兄无疑的。”
“但是,南宫兄若是要坚持拒绝也不无不可,金某这就大开方便之门,胖南宫兄离开此地,绝不阻拦。”
“此话当真?”
“金某是生意人,自当说话算数。”金牛随即话锋再转,道:“不过,在金某来的路上倒是遇到不少南宫家的人,有的是真心想要找到南宫兄回去。有的人心思却不是如此了,若是南宫兄出现,以这些人的手段,加上南宫兄如今伤势未愈,恐怕会吃亏啊。”
“唉,幸好金某产业小,不如南宫兄家大业大。”说道这里金牛独自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