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国公府?渠明月?
陈疾蹙起眉头,似乎陷入沉思。远远缀在后头的健王听见了沈林风所言,探头道:“皇兄,明月姐姐失踪,也跟这悬案有关么?”
灵药从陈疾怀里钻出头来,一边啃饼一边打量他的神色:“是你认识的人?”
陈疾在她耳朵上捏了捏:“我未登基之前,因为生母位分不高,受其他兄弟打压排挤,在宫里有过一段比较难过的日子。多亏当年的渠国公暗中照料,也因此受过这位三小姐许多恩惠。”
自从上回跟健王对过话之后,灵药再和陈疾以法力传音时便也不避着他。此时听见二人的谈话,斗着胆子凑上来:“那时候要不是有明月姐姐在,我跟皇兄估计都要饿死的。有一回皇兄手掌被划伤了,还是明月姐姐给止了血,后来又偷偷带药进宫给治好的。
她失踪时闹得极大,父皇将整个侍卫营的大半禁卫军都派了出去通城搜寻,最后一点消息都没找到。如果明月姐姐的失踪也和这桩跨越五十多年的悬案有关,那凶手当真是很有些本事。”
愈加坚定此案必破的决心,陈疾抬眸,将躬着身小心翼翼的沈林风上下打量一遍:“此事,是大理寺卿叫你来请示朕的?”
“……上官大人的确说了,微臣即是专案司的副长使,此事由微臣请示自是再合适不过。”沈林风心中诧异,不明白陛下这个问题有何缘由。
“嗯。下回再去国公府,直接说是奉朕的口谕便是。”陈疾转过身不再看他。心中却很有几分舒畅:朝中谁人不知他最敬重渠国公。派沈林风来请旨去揭渠国公的伤疤。看来大理寺卿因悬案一事,果真对状元郎十分看重啊。甚好。
灵药瞧了一眼陈疾微微翘起的嘴角,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又啃了两口饼:阿病正打着坏主意哩。
登闻鼓位于皇城西门。两丈长半丈高的石台子上,铜钉牛皮的红漆大鼓远远看着便十分霸气。因着陈疾要来,登闻鼓周围早早清了场,除了守在几十米外的侍卫,再无半个人影。
状元郎刚将事项禀报完毕,数人也到了登闻鼓跟前。
灵药就着茶水打了个嗝,然后挠挠陈疾的衣裳:“走,上去瞧瞧。”
被陈疾抱着围登闻鼓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可明明就是它两次半夜鸣响,等侍卫从城楼上跑下来,鼓声又突然止歇,出了空气中尤自飘荡的回音,鼓前空无一人。
这鼓既不是神界灵物也非天地至宝,又没能开了灵智成了精,若不是因为外力,怎么也没可能自己响起来。
灵药皱皱鼻子,昨夜闻见的花香气此时倒还有丝丝残余。抬爪子往陈疾身上拍了拍:“再往前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