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跟本不听,“县衙收税自有衙役,守备军哪有直接收钱的道理?你们就是敲诈!不给!”
苏忠邦急得脸红脖子粗,“怎么是敲诈呢?以前衙役来收钱,那才是敲诈呢,还有兵痞、无赖,不扒你们一层皮不算完,你要是不交,轻则打一顿,重的抓进大牢,还得打板子,珈号示众,可比我们凶多了。”
苏忠邦说的确实是事实,可惜小姑娘就是不听——她就是出来找茬打架的。“我不信,你们就是地痞流氓,就是来敲诈的,你再不走我叫捕快了!”
“军都县没有捕快,只有守备军。”
苏忠邦还在解释。崔安生反倒有些急了,“小姑娘,你年纪还小,官面上的事你不懂,你家大人呢?掌柜?掌柜?掌柜的?”
崔安生不理小姑娘的胡搅蛮缠,冲着里屋就喊起来了。
“喊什么喊!干什么?!”
赵掌柜从里屋走了出来,一改刚才和刘掌柜交谈时的和善,显得比女儿还咄咄逼人。
崔安生一看,好家伙,浑身的肌肉疙瘩,比苏忠邦矮些,却更健壮,再看看他女儿,崔安生差点就说出“您老可是隔壁王掌柜……”
幸好及时打住,“您可是此店掌柜,我们兄弟想打刀,顺便手下常例钱。”
赵掌柜横了崔安生一眼,“我就是这里的掌柜,你们是什么人?收什么常例钱?”
苏忠邦面对小姑娘很是无措,赶紧对赵掌柜说:“掌柜的,这开店交税,天经地义吧?我们就是收税的。”
赵掌柜看了一眼苏忠邦,不禁赞了一声——好身板!比自己还高了有一头,壮的象头牯牛,倒是没有凶恶之相。
“你来收税?可是县衙衙役?”
“不是,咱们军都县县衙穷,养不起那么多衙役常随,我是五虎断门刀的苏忠邦,这条街的店铺都是我在收,不信你可以去问左右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