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这回啸,凌不乱三人俱是眉山大皱,凌珊也暗道奇怪!
太虚道人双眼似有精光,道:“郝道友这声音似有不对,回应内容也过于示弱……莫非是他正与人动手,且与他动手之人武功极强,难以应付,才迫得他如此求助?”
凌不乱道:“实情如何,还需过去看看才知……师妹,珊儿交你,我与太虚道长先一步去瞧瞧!”
凌珊本是由他抱着,这回便直接交于宁为玉之手!
说实话,对此凌珊自然求之不得,他毕竟还是男人心思,被个中年男人所抱,虽是此身生父,也难免有几分不自在,只是他内力相较宁为玉毕竟更加深厚,又为丈夫,这赶路之余的吃力活,自然是叫他来做。
宁为玉接过女儿,同时道:“你们只管先去!”
二人便运足内力,施展身法,鸿飞冥冥,几个起伏跳跃间,已消失在视线所能及的山林河涧尽头。宁为玉抱着女儿,也迅速跟上去,但一来身有包袱,二来内力有所不及,自然便慢了许多!
山河倒走,万物于眼中所现俱为残影,忽然眼前一花,眼中景色恢复如常!
是一段相对开阔的河道,也无上游那般满目的怪石显岩,自一块半人高的巨石之后,便是近三丈宽的河道,水深不过膝,浅处更至多到脚踝,此刻水波荡漾!
河道左侧是岩壁,一端与这巨石相连,乃是整体,另一端则蔓延至极远。右侧在经过三四步的石子滩之后,就是灌木密林。
只隔十来步,就在那一侧的石子滩上,郝大通神色灰暗,衣冠不整,形容着实狼狈,一手拂尘只剩下杆子,另一手则扶住汪志慎。
而汪志慎垂拉着头,只见得胸口一滩血迹,竟是人事不省,不知昏迷过去还是已丢了命!
耳边偶有呼喝声与震动声,则是这深山里最能吸引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