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小妖姐姐都不想当妖。自他通了灵开了智，他就听过无数次神仙与妖斗智斗勇的故事。反正，无论多少种版本的故事，结局都是一样，落败的从来都只是妖。

败了，自然也就丢了性命。

在桑城，他靠为马戏团表演耍杂为生，明明通了灵，却不敢修行，生怕修出了妖气，成了妖。

小妖姐姐也一样，虽然误打误撞化了形，却一样没有修行过。只不过她有夺取和反哺精气的特殊天赋。她和邀月约定，每月帮她吸取一次别人的精气然后反哺给邀月，邀月则允她留在邀月楼，有个安身之所。

桑城，大抵是只有他们两个异类。他们逐渐的，无话不谈，逐渐的，相依为命。

他和小妖姐姐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

他知道，小妖姐姐是不恨的，她以前就说过，她做的是坏事，会遭报应的。只是，她没有办法收手。

至于他自己，他是恨的，咬牙切齿地恨。

只是，为了小妖姐姐，他可以不恨。

他被烧伤后，马戏团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给他冶疗。因为他一直在叫一疼，有人不耐烦地建议一棒把他打死，丢城西的尸沟里去，甚至有人想尝一尝金丝猴的肉是否美味。

桑城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逃出了马戏团去找小妖姐姐。却不料小妖姐姐也出了事，好在那邀月念点旧情，告诉了他小妖姐姐的下落，才有了今早城门外的一幕。

“别跟着我。”

猴子冷哼道：“妖，从来都没有地方可去。”

这这世道，妖除了东躲西藏、苟且偷生，哪有真正的归去可去。除非，你能够站在妖族的巅峰，为王称圣。但那样的大妖，亿亿万万的妖族中，又能出口个？

“大王，要不带他回花果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