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脏事。”satan笑着继续道,“那年你打了我,差点被禁赛,但还是被你逃过了。那这次呢?你还逃得过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贺随停顿了片刻,随后扭头过来看了satan一眼。
“逃不逃得掉?”他冷笑一声,“我们国有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这样的事,怎么能叫逃呢?”
satan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随后渐渐消失不见。
……
霍嘉鲜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有人温柔地环抱住自己,她的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把他的衣服都浸湿了。
他的味道很淡,也很清明。总是能让人想到北方冬日的原野,空空旷旷,干干净净,颜色纯粹,像是可以倾吐自己所有的心事,也会有隐隐的回音传来。
就像妈妈小时候带自己出去玩过的一些地方。
霍嘉鲜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知道死死抓着贺随的衣服,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
她想起妈妈和自己说过的话,妈妈送过自己的礼物,妈妈带自己去过的地方,妈妈最后一次和自己说话的样子。
她最后一次见妈妈,是什么时候?
——哦,是在魔都的机场。
那天妈妈一身长裙,温柔地淡笑着点头,答应说如果她好了,就要来看自己比赛。
她最后一次和妈妈说话,又说了什么?
——那还是半个多月前的晚上,她还在tt基地训练。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但是她说自己要好起来了,很就能和自己在美国见面了。
最后一句话,她和妈妈说了什么?
-“妈妈拜拜。”
-“再见,宝贝。”
普普通通。
没有任何特别。
然后,就一直到了今天。
最后一次,她竟然都忘了和自己妈妈说,妈妈我爱你。
-
弄清楚事情始末,史迪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霍嘉鲜还趴在地上哭得那么伤心,另一支队伍的退役队员在自家队员的房间里被打得鼻青脸肿。
作为朋友,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肯定要先去安慰霍嘉鲜才对;但作为战队的经理,史迪知道自己更要担心的,是今天的比赛和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