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将大剑交给葛轻尘,“麻烦大师了。”
晶亮大剑上,有无数缺口,似与人对砍过。
葛轻尘收起对公冶破戈的轻视,“原来是三少爷,失敬失敬。”
“大师,我三弟还未打剑,你帮他打一把吧。”
葛大师笑,“我那有本事,不过五级锻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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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长看一眼三弟,“是不是你得罪葛大师了?”
公冶破戈看着大哥,“不过五级而已,我的大剑,我想他帮我打造。”
公冶破戈指着那个大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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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师冷笑,“随你。”
大块头看着公冶破戈摇头,“公子,我不行,我不会打剑。”
公冶长看着三弟,“别闹,葛大师是这方圆十里,最好的锻造师。”
公冶破戈看着大哥,叹口气,“葛大师的剑,我用不了,太重了,葛大师,向你借这个学徒一年可行?”
葛轻尘笑,“当然可以,曾阿牛,你好好替公冶三少爷打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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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长看着离去的三弟,向葛轻尘致歉,“葛大师,我这三弟,从小性格怪怪的,可不要见怪。”
公冶长也与葛轻尘告辞。
葛轻尘邪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一个黄口小儿,能造出什么剑?”
葛轻尘入锻造行已过十三个年头,如今方才五级锻造师,一个整日游手好闲少爷与一个白痴,能打出什么剑,他实在好奇。
……
……
阿玉十分认真看着曾阿牛,“破戈,你领他回来干嘛?这不是锻造房阿牛吗?”
公冶破戈先呷口茶,“累死我了,阿玉,我想打口剑而已。”
阿玉跳起来,“打剑应该去锻造房,领回来干嘛?”
公冶破戈似乎累了,“阿玉,给我捏捏肩膀。”
很奇怪的,阿玉自然替公冶破戈捏着肩膀。
“阿玉,手法还是那么老到。”
……
……
阿玉看着面前慵懒小男人,竟觉得心中盈满。
她虽时时做噩梦,一个老妪在她面前,被人劈成两半,从血水里,伸出手,似乎要她报仇,但只要这个人在,她就觉得安定。
她记得,小小时候,他从泥水里,扶起她,心疼的看着她,那眼神,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
……
阿玉开了灶,厨房半边改做锻造房,生了火,他在指导阿牛锻造。
一天、两天、三天……
又是一个冬天,阿玉院子里传来反复的敲打声,公冶家已传开,公冶三少爷,正在打剑。
公冶长孙再一次与儿子商量,“祥儿,这样子下去不行呀,破戈将什么都帮到阿玉院子,这样子实在影响阿玉修行,到时候走火入魔……”
长灯下,公冶长孙摇头,这个三孙子,实在让人不省心。
公冶祥也摇头,“建一个小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