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听着陈河的话,抚摸了一下自己失去发簪凌乱的头发,目光犀利的说到:“陈师弟还真是机灵,逆风杀伐果断,顺风抱头而降,能屈能伸,若是有朝一日凝气成功,倒是一个合格的修士。”
陈河强行挤出笑脸道:“还望师兄,给个活路。”
“不行!”刘贺不容置疑的说道。
陈河:“何必赶尽杀绝呢?”
刘贺冷笑:“你知道作为修士最舒服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你在成为修士后,面对你们这些凡人啊……哎……你们这凡夫俗子不懂!我虽然只不过在这小小的杂役处只手遮天,但是那种感觉,我在皇宫里都没享受过,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目无王法,我告诉你,在这里,被我被玩了女人的杂役弟子,少说几百个吧,反正现在……每晚都有!不过我没有威胁她们,甚至有很多都是她们主动送上门的。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都让你打一拳了,你就依了我吧,以后在这门派我罩着你。”
陈河咳嗽了两下,抹了一下下巴说道:“休想!我宁可和吴诗诗下山,也不会如你所愿!”
“那我就在山下等着二位!”刘贺说着,凶光一闪。
刘贺笑道:“你以为我是谁?你忘了这当今皇朝天下是哪个宗派说的算了吗?你打算下山的话,我不仅下山当你面上了吴诗诗,我还不介意去你家里,辱你全族。”
“你敢!星运派是名门正派,你敢做的这么绝!你也会被宗门长老打入死牢,魂飞魄散!”陈河愤怒的喊道。
刘贺大笑:“我是侮辱他们,又不是杀了他们!不妨告诉你,这几十年来,被我逼疯的杂役弟子其实也蛮多的。你若是不服,也可以去长老哪里告状,我肯定被罚闭关几天,但等我出来后,咱们去你家好好算算账。”
“你这厚颜无耻之人,有本事杀了我!”陈河看到刘贺如此不要脸,已经无奈,只能硬钢。
刘贺笑容一收,说道:“我是杂役处的主管师兄,在这里想怎么玩你是我的自由,你以为这宗门上下所有修士会有一个人为你们这些凡人出头吗?你要是敢下山,我就不会因为你的生死受到一点惩罚。若是你死在山上的话,我倒是会被宗门处罚,大概要紧闭我……三天吧。”
“啊呵呵呵呵呵哈……”陈河笑了……,这是一种何等的绝望感,他无数次想过自己在仙界被逼到绝境会是多么的无助,在他和吴诗诗被孤零零的留在山门前的那一刻,陈河就预感到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真的来临时,自己既然这么的无力,这种恐惧感让他甚至腿都发软,站不起来,谈什么反抗?
所以陈河他笑了,笑自己的无能。
刘师兄对于杂役弟子承受不住心里压力而崩溃画面,似乎早已经看惯了,冷冷道:“就今天晚上,你去把那个吴诗诗约出来,带到我房间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果今晚人没来的话,我想我把你做为人质,把你手脚打残,嗯她肯定也会顾及你的安危跑过来求我,你说我让她做什么事情她都会会乖乖就范吧。”
陈河:“这就尴尬了,不可能,我没那个价值,我并不是她的男友,她也不是我的女人。”
刘师兄面色阴沉的走向陈河道:“你说什么呢?你俩的关系,整个杂役处和外门的弟子都看见了,你不是为了在门派中给她找个好营生忙前忙后的吗?谁不知道你俩关系不简单?你姓陈,她姓吴,你俩还能是异姓兄妹不成?”
陈河就坐在泥潭中,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真不是,只是关系比较熟而已,我单相思而已,吴诗诗对我并没有感情,反倒是你,你做这么多有损天道的事,一定会有报应,天不报应,我来报应。”
然而刘贺全当陈河放屁,走过去一把抓起陈河的头发,以命令的语气要求他:“我命令你,你现在给我去找吴诗诗。”
陈河笑而不语。
当天陈河神情落寞的来到张星饴的住处,张星怡看到他这幅模样,不但毫不关心陈河,反而还笑他的狼狈模样,问何事?
陈河听到张星怡的笑声,此时他可以想到,张星怡定是早就想到会有今日之事发生,知道张星饴是神算子,但是听到她的嘲笑声还是心中一凉。
陈河向张星饴坦白了今天的糟透了的遭遇,希望张星饴能帮助自己去找一趟吴道长,他是杂役弟子没有见吴道长的权利。
张星饴对于吴诗诗的安危并没有在意,而是略带感兴趣的问陈河,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很想杀了刘贺?
陈河问张星怡能否帮助自己,张星饴表示她不打小报告,也不会帮陈河伤害他人,但是她喜欢看男人之间的决斗,若是陈河想要修炼的话,张星怡可以借给陈河力量,给他一个安静提升修为,修炼复仇的场所,但是她不会帮助吴诗诗,如果一定要找吴道长,不如让吴诗诗亲自去找吴道长送她回俗世算了。
陈河眉头一皱,他舍不得吴诗诗离开,但是为了吴诗诗的安全,同意了此事。
但是吴诗诗回来后,却不同意自己独自下山,她看到陈河此时的样子,吴诗诗很是心疼,说要与陈河一起下山。
张星怡见此,说二人一起下山回去好了,回去之后两人成婚,陈河入赘到大天师一脉,张星怡保证刘贺没有实力去大天师的府上放肆,而且也会保护陈员外一家不被刘贺报复。
这是个完美的结局,吴诗诗说就这么做吧,但是陈河犹豫了。
若是自己离开,确实可以保全自己,但是刘贺也会继续祸害其他的杂役弟子,这不是陈河想要的结果。
刘贺的问题陈河一定要解决,只是当前的他还没有这个力量,但是很快会有,而且自己是陈员外的儿子,很多大家族都从小教导自己的后代尊严重要性,决不允许自己子孙吃亏后就夹着尾巴逃走,在谁手上吃亏了,就要让谁付出代价!陈河坚定的说。
张星饴对陈河的这个回答似乎略有失望,表示很多人都这么说,那些能控制住自己冲动情绪城府甚深的人说“报仇”都是骗子,嘴上说着要自己摆平一切,然后就被时间忘却了,碌碌无为数十年也没有取行动,最后不是自己老死了,就是仇人老死了,还是要靠天道因果轮回来为他报仇。
陈河却说,受此大辱岂能苟活?自己确实不会现在就找刘贺以死相拼,但是他最近看的古籍中有,有个很牛的修士在书中写了一句很中二的话:“在我踏上修真界的这一刻,就没有人能侮辱了自己还不留一丝代价!”
陈河似乎都到了这句话的影响,每次想起这句话之时,一字一句,都让他热血沸腾,那字体刚正有力充满坚定不移的意志,似乎此刻,陈河看过的那些大修士的随身笔记,已经影响了陈河的思方式,让陈河渐渐的和那些大修士的脾气融为一体,瑕疵必报的性格悄然而生。
张星怡目光闪烁,似乎一瞬间从陈河身上看到了数百个不同修士的身影,皱眉提醒道:陈河你是来寻求大道智慧的,要静下心感悟,不可轻易动怒。
陈河却此时变成了一个不讲理的少年说道:“我这不叫“复仇”叫“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