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把这个忘了。”

王昊默默叹了口气，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那价值连城的次元袋居然会被用来当做代购仓库，不过他挺喜欢这种气氛。黑街十一年，逼迫他变成了一头只懂得思考如何生存的孤狼，而如今有这些人在身边，让他觉得自己终于再度活了过来，心里有了一丝属于人类的烟火气。

“这些是购物清单，可以用来改善李麟的静养条件，有些设备在表世界买不到，我特意找欧阳雪打听的。”苏月将王昊拉离了人群，塞给他一张长长的纸条，“虽然你说这次去林家就可以弄到让李麟苏醒的技术，但我们也得做到有备无患，万一……”

“放心吧，他绝对没问题。”王昊语气笃定地拍了拍苏月的肩膀，“我绝不会让他一直那样躺着的。”

“他是不是……”苏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他是不是修习了守心咒？”

“对。”王昊倒没什么犹豫，虽然李麟一直让他帮忙保守秘密，不想给苏月增加心理负担，但在这种时候，王昊觉得还是让苏月知道真相的好。那个一直为她默默付出，甚至因此而耗尽了自己灵魂的家伙，不该总是做个无名英雄。

苏月的灵魂其实一直不稳定，随时都有暴走失控的风险，她出现在王昊与李麟面前时，身上就带着那份守心咒的卷轴。那是世间唯一能够压制苏月暴走的方式，至少当时的那份上古卷轴是这么说的。守心咒分为两种，一种即时生效，但会引起极大的灵魂创伤，而且终生只能使用一次；另一种则是持续削弱灵魂，直到那个人灵魂耗尽前，都能够持续生效。李麟从少年起便开始了后一种守心咒的修炼，只为守护苏月的灵智不至于失控。

“傻瓜。”苏月轻声说。

“所以对他好点儿。”王昊没有说更多，而是转身打算离开。

“你用过第一种守心咒对吧？”苏月突然抬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在那个异域时空，我第一次失控的时候。”

王昊的身体僵了下，随即挥了挥手，“我忘了，那时候太小。”

“你们都是傻瓜……”苏月的声音微不可闻，只有她自己才能够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