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随人意,人感剑心,所以,他们是孤独的,孤独的人,孤独的剑。
“嗡!”
一声嗡鸣骤起,自他身后而起,却是背后一柄剑在响,那是一柄通体如白玉般的剑,那是他的剑,似石,却又有些沟壑,就那么被他背在背上。
很奇怪,没有东西承载其重,可却偏偏紧紧的贴着,好似他们本就一体,没有突兀感,似乎,本就该如此,本就该这样。
男子笑了,他见过风华绝代的美人,艳冠天下,美貌倾城,他没笑,他曾独立苍穹,俯瞰众生,高高在上,他亦没笑,如今,却是因一声剑鸣而笑。
淡淡一笑,却已是天地的唯一,万物都在失色。
他的剑,无锷,剑柄与剑身连为一体,洁白如玉,白到甚至于错觉之下有那么点淡淡的青,三指宽细,厚有两指,长不过三尺。
这是他的骨。
他剑骨天成,所以,世间又有怎样的剑能比得上他的骨,这是他的脊骨,自剑尖,至剑柄,每一寸,每一节,都是他的骨,一岁一截,才铸成了手里的剑。
不需要过多的感悟,只因握剑那天他已人剑合一。
而如今,他来到了这里。
最后。
他脸上的笑容敛去,化作呢喃细语。“但愿,有人能以三尺长剑,赐我一败。”
“嗡!”
他身后的剑又是一声嗡鸣,像是在应和。
“哈哈。”
男子闻声敛去的笑容再现,化作笑声,他只对自己的剑笑,如今更是放声大笑。
笑声渐了,人亦不见。